孙仲君露着倔强的眼神,道:“我就是不想错过你!”
看着对方的眼神,夜凌空也不知道该怎么办,只能狠心再次把她轻轻推开,然后转身离去。
孙仲君蹲了下去,抱着膝盖,泪珠子啪嗒啪嗒。
正哭泣着,身前被一块影子笼罩。
抬起头,却见夜凌空站在面前,无奈的叹口气,又伸手在她头上摸了摸,像哄小孩儿似的道:“行了,不哭了!”
说完,把她拉了起来,两人搀着手,悠悠离开。
不远处,两个年纪尚浅,一男一女,但神态颇为成熟、从容的孩童,暗中观察着一幕。
待夜、孙二人离去。
那男孩道:“阿姊,我们要跟上去吗?”
“不了夜先生就要回去天外了,孙姐姐能和他在一起的时间不多了,我们就不去打扰了。”
那姐姐话音一顿。
“还是去书房等吧。”
这对孩童,或者说,弟弟还是孩童,但姐姐如今却是可以称作少女了。
两人长相不凡。
弟弟还好,基本还是个可爱的孩童状。但姐姐却以显露出绝丽容色,神态天真,双颊晕红,肤色白腻,一双大眼灿然清澈,宛如一朵含苞待放的灵瑶仙葩。
更难得可贵的是,二人举手投足的仪态、气质,隐隐透着尊贵高雅。
有这种气度的自然不是寻常孩童。
两孩童正是当朝太子朱慈烺,以及长平公主朱媺娖。
实在是那一晚留给他们的印象太深。
对于朱慈烺、朱媺娖来说,崇祯是这个国家的天,也是他们的天,见过的所有人都只能仰望着他。
没有人敢忤逆他们的父皇。
但夜凌空的出现却打破了这一认知,让他们知道,原来在他们心中,那样顶天立地,气势雄伟的父亲,其实也不容易。而对方无视皇权的态度,高强的武功,宽博的见识,无不吸引着姐弟俩。
自那天起,得了空,二人就会往他这里跑。
“哎”朱慈烺叹道。
朱媺娖黑白分明的眼睛看向弟弟,疑惑道:“干嘛?”
朱慈烺意味深长道:“我就是叹气呀阿姊你呀,就是心底还好了,你处处为孙姐姐着想,可你自己怎么办啊!”
话音落下,朱媺娖目中闪过一丝慌张,道:“你胡说什么!”
朱慈烺取笑道:“我胡说什么,你心里清楚阿姊,你看你,话都说不利索了。”
“讨打!”朱媺娖一巴掌挥向朱慈烺的脑袋。
朱慈烺躲过去,笑嘻嘻道:“你瞒得了别人,可瞒不了我,你瞧夜先生那眼神,就跟望穿秋水似的”
朱媺娖双颊一红。
正如朱慈烺说的那样,她喜欢夜凌空,从一开始的好奇,到伴随着接触越多,内心的悸动就越发强烈,不知不觉,心里已经都是他的身影。
为此,甚至在袁承志去辽东后,还托人带过一封信,向他打探有关夜凌空的事。
“你再说下去,以后我就不带你溜出来玩了!”
少女气鼓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