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姜初芷一边收起玉佩,一边缓缓走向霍霄,“我就是秦如海的女儿,秦桑知。”
“怎么可能?”霍霄冷冷地瞪着她,“秦家早就没了。”
“那得多亏了你。”
话刚落音,只听到“嘶”的一声,血溅满墙,散发出浓浓的腥味,霍霄话未说出口,口中便涌出一口热血,顺着嘴角滴落到地上。
他扶墙跪下,留下惹眼的抓痕,眼底里满是不甘,姜初芷含笑用力地往里捅直到霍霄彻底没了气息:“你好好地到地狱里,去向秦家冤魂道歉,再望着你的子孙后代,一个个坠入地狱。”
姜初芷漠然地松开手,从怀中掏出手帕,擦净手上的血迹。
刀是隔着手帕捅的,因此她身上仍然保留着进来时的干净。
姜初芷转身拿起门口的毒酒,洒在霍霄的尸体上,以祭告秦家枉死的灵魂,而后她拿起原先放在毒酒旁边的白布,盖在了霍霄的身上。
“来人。”
话刚落音,几个狱卒走了进来,他们熟练地把尸体搬到木板上,运去了乱葬岗。
走出牢狱,新鲜的空气扑面而来,姜初芷忍不住大口呼吸,她第一次觉得,阳光是这样的美好。
“姑娘。”琴儿迎了上来,扶着姜初芷坐上了马车,“奴婢已经让人去府里取日用的东西了。”
“好。”姜初芷突然紧紧抱着琴儿,倚靠着她的肩膀。
琴儿不敢乱动,静静地坐着让她倚靠。
马车停了下来,两人下了马车。
这东郊的树林已经变得光秃秃,其中覆盖着皑皑白雪,远处白色的世界中有一跳动的小点,两人朝着那人影走去,欣喜地看着眼前俏皮可爱的青衣女子。
“见过夫人。”入夏咧开嘴恭敬跪下行礼。
姜初芷赶忙扶着她站起:“不必多礼,这雪天寒凉,快起来吧。”
入夏听话站起,拱手道:“夫人之恩,奴婢无以回报,只愿来生能为夫人做牛做马。”
姜初芷笑道:“我前些日接到来信,你哥哥的腿病已经好了,母亲的痨病也好了,我在汴州给你们置办了些田产。”
姜初芷接过琴儿从怀中拿出递来的东西,又递给入夏:“如今交给你,还有你的奴籍,我给你赎回来了。”
入夏慌忙摆手拒绝:“这怎么好,夫人寻了神医救助我的母亲和哥哥,我只能帮夫人传话,怎么好再收夫人的东西。”
姜初芷塞入她的手中:“你拿好,我已经安置你的家人住下,你们就安安心心地住着吧,有了田地,你和哥哥好好努力,往后一定能过上好日子。”
入夏感激涕零,连连跪下来磕头:“多谢夫人!”
姜初芷再次扶起她,含笑打趣道:“你再不走,可就赶不上约定的想见日期,到时你哥哥母亲不见你,可得着急。”
入夏抓着袖子擦了擦脸上的泪痕,再次与两人拜别。
车轮滚动,只剩下飘散开的雪花。
“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