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承安见他懂事,点点头算是默认了。
“可是方才奴才瞧见姜夫人已经把情况都与贵妃娘娘禀报过了,奴才以为娘娘禀报了这事,这才没说。”
谢承安似是有些诧异,他不记得姜初芷和贵妃之间有过什么交集,他漠然道:“她都说了些什么?”
赵成业将来龙去脉仔细与谢承安说了一番,谢承安的眼眸中渐渐充满寒光。
殿内一片死寂。
赵成业半弯着腰不敢抬头,头上密密麻麻的汗珠滴落在地上,微风拂过,吹得他直冒虚汗。
徐茂财斜眼观察了许久,将左手放在拿着拂尘的右手之下,暗暗示意赵成业离开。
赵成业深吸了口气,微抬腿往后迈了一小步,见谢承安没有出声责骂,便小心翼翼地离开了。
“陛下,今年的天气比往年凉,要不要多送些暖炉炭火到长乐宫去?”
“你安排人吧。”谢承安闷着脸,转身走回堂上的案几旁跪坐下来,“贵妃近日可是常常与袁家往来?”
“贵妃娘娘是袁家的嫡长女,往来自然是多的。”徐茂财一边说着,一边弯着腰给谢承安磨墨。
“后宫妇人,竟敢干预前朝政事。”
“陛下,您不是已经派人看着,为何不直接阻断了两人的联系?”
“你懂什么?”谢承安扯唇坏笑,他漫不经心地抖三下衣袖,执起案几上的毛笔。
“是,老奴愚钝,久坐伤身,陛下已经连着批阅这公文数日,不如先歇歇也好。”
“丰收时节,公文多也是合乎情理,你去给朕煮茶。”
“是。”
姜初芷出宫后并未回府,而是去了丞相府的紫薇阁。
踏入院内,只见几个衣裳首饰与这丞相府不同的侍女静悄悄地走出紫薇阁。
她们的腰间都挂着一个刻着“孙”的木牌,原来是孙氏母家的人。
“姐姐。”
屋内的侍女见姜初芷迈入屋内,疲乏的脸上顿时充满光芒,她们悄悄地低着头退出屋门,只剩绘春在一旁伺候。
“妹妹当真光彩照人,轻轻松松便成了公主的义母,我这个做嫂嫂的都要惭愧三分。”
“妹妹哪敢,皇上这样做,不过是看在霍家的面子上了。”
“也是,可惜我那日不能前去永宁寺,不然这头衔也该是我的。”
姜初芷抿嘴轻笑,缓步迈到孙氏面前:“自然,要是姐姐在场,别说是妹妹,就连当今受宠的贵妃娘娘,也是比不上的。”
谁人不知当今圣上最是宠爱贵妃,只听说这贵妃宛若天仙下凡,如花似玉,身有奇香,德才兼备,冠宠后宫多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