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那天他从友人手里买下的奇铁打造的。
江熙:“不轻不重刚好称手,锋利无比削铁如泥,独一无二的宝剑配独一无二的公子。殿下试试?”
这是不是宝剑还重要吗?它就是废铜烂铁,在萧遣心中也已是全天下最好的剑,因为它——独一无二!
“独一无二,独一无二。”萧郁眼珠子朝天,嘴巴一噘,夹着声音阴阳怪气道,“我去玩了。”他不陪他哥了,他要去找他的姑娘。
萧郁留在这只会破坏气氛。萧遣道:“赶紧去吧。”然后拿剑挥了两下,虽然有点重,但不是剑的问题,是他还没长大的问题!“好剑!我很喜欢,从明天开始我要学剑,我要做大齐第一剑客。”
江熙:“好!它还没有名字,殿下给它取个名字吧。”他说着,心里却不厚道地笑了,因萧遣腹中现有的墨水应该还取不出什么优雅的名字来。
哪知萧遣却道:“灼华,叫它灼华怎么样?”
嗯?有点意思是怎么回事!
江熙试问:“可有典故?”
萧遣看了一眼江熙的双眸,道:“诗经有云:桃之夭夭,灼灼其华,之子于归,宜其室家。我觉得他的光芒正如书上所写,你认为这个名字怎么样?”
江熙笑道:“极好。”
萧遣虽是才疏学浅,但近半年来专门恶补情情爱爱的诗词,在这个领域——不输的!
萧遣迫不及待:“今天,我今天就开始练剑,你会吗?”
江熙:“我只会耍帅的一两招。”
萧遣:“那你耍给我看看。”
江熙:“不要了吧,难登大雅之堂。”
萧遣:“这又不是大雅之堂。”
江熙:“噢!我想起来了,殿下你什么时候还我《熙游记》。”
萧遣:“你别岔开话题。”
江熙:“殿下想吃什么,我去吩咐厨子做。”
萧遣:“现在、立刻、马上耍给我看!”
……
日子就在各种各样的“强人所难”和尴尬中慢了下来,走过漫长的四年。
那年中秋,萧遣带江熙登上宫里最高的阁楼赏月,江熙随口一说:“听闻海上和沙漠的月亮更大更圆更近。”
萧遣便当了真:“今天我带你上来了,便是你欠我的,以后你要带我去海上和沙漠赏月。”
那年冬季,皇帝病倒了,萧遣连夜守在床前。太医说还剩两三年光景,皇帝要萧遣打起精神来,江山社稷就要交到他的手上了。萧遣恐惧难当大任,江熙安抚说:“殿下不要害怕,我会一直陪着殿下守护大齐。”
那年初春,江熙随大军去了阙州与东凉谈判,凶吉未卜。逢萧遣生辰,太后问:“你如今二十了,早该取字了,可想好了?”
“子归。萧子归。”
(正文完结)
我是肖旦(1)
正经人谁写日记啊?
我就不是正经人,我写。
我叫乌漫欢,今年十八岁,是当今古镜国唯一的公主,我还有一个齐国名字,叫萧欢。我的根在齐国,四岁的时候我跟父亲来到古镜,认了古镜圣君为后爹,我自然而然成为了公主。
今日阳光明媚、鸟语花香,古镜有一桩大喜事,两国联姻,亲上加亲。我二哥洛咖其终于出阁……终于成婚了,迎娶的是大齐的晋阳公主——萧妍。
这个晋阳好大的阵仗,陪她一起来的,除了玄甲军队、宝马雕车、金银珠宝,还有大齐太子萧序,她的兄弟姐妹——江朦、江肴、萧婴。
齐国皇帝怕她到古镜后水土不服,还支了八个御厨来。当年小爹嫁过来的时候,还是亲王身份,也没有这样的待遇!
最夸张的还是她的母亲肃川长公主,亲手写了一封长达一丈的书信,并附有一份太医院的公主身体素质报告。
那封信我看了,密密麻麻又啰啰嗦嗦。罗列晋阳的习惯、喜恶、心性,注明晋阳对哪些食物过敏,每天需要睡多少个时辰,公主怀孕怎么做,生产怎么做,恢复怎么做,育子怎么做……强调要以大齐的养生理念给公主保养身子,最离谱的是什么,居然还规定给晋阳做膳多少两的菜只许下多少盐!
事无巨细,面面俱到,令人发指。还命令萧熙每隔一月书信与她汇报晋阳的情况,要是有一点差池,她定要找古镜算账!
是的,肃川长公主竟然直呼小爹大名,颐指气使,好似小爹是她家的侍仆,岂有此理!小爹可是一国之君啊,就是齐国的皇帝也不能这样跟小爹说话!是不是以前在齐国时,肃川长公主就经常欺负小爹?
哼,这一丈长的叮嘱我只看到两个字——矫情。我古镜牛壮羊肥,哪里就能把晋阳养死了呢。
可话说回来,有母亲的公主真是耀眼呀,二哥亲自到长迦关迎接,给足了体面。我要是有母亲,肯定会更幸福。
皇宫目之所及之处都是红绸和鲜花,晋阳奢华的婚衣上更是落满了花瓣。两个老登慈爱地看着她,目不转睛,就像看自己的亲生女儿。
古镜的皇亲与大齐的皇亲分别坐在殿的两侧,新婚夫妻行完大礼,在龙座的侧下方落座,而后是江朦江肴舞剑助兴。
俩登又是看儿媳,又是看双子,又是看大齐太子……目不暇接,笑不合口。
这时小爹突然叫我:“长乐,你坐到对边去,都是自家兄妹,你小时候太子还抱过你的。难得一见,多聊聊。”
我起身坐到太子旁边,问了一个让小爹后悔让我坐过来的问题。
——“太子,你见过我的生母吗?”
“咳咳咳咳……”小爹突然大声咳了起来,“你母亲在你很小的时候就过世了,太子也不曾见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