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心跳一乱。
“摘叶子偷亲我?”
“不是偷亲!”温染疯了一般解释,“是粘了糕点的渣子。”
“粘就粘了,不是大事,你舔它,吮它,为什么?”纪宴珩从没如此咄咄逼人,如此直白,“狡辩不是偷亲,那是什么?”
她呼吸凝滞了,眼眶红了,“哥哥。。。”
“哥哥?”他低头,唇挨着她耳朵,“有妹妹啃哥哥的吗,是第一次啃吗,温染。”
“是。。。”
“撒谎。”纪宴珩声音那么磁性,醇正,一字字,“在卧房,啃过吗。”
温染无措,摇头。
“不问一问我吗?”他撩开她鬓角的乌发,耳廓是粉嫩的,薄薄的一层潮汗,天分明凉了,可想她多么紧张,“我有没有偷亲过你。”
“纪公子什么时候回来啦?”何姨端着竹筐出来,晒桂花瓣酿酒,看见纪宴珩坐着,温染蹲着,气氛隐隐不对劲。
“刚回。”纪宴珩泰然自若松手,“辅导她功课。”
“染儿小姐两年没请家长了。”何姨调侃,“以前,阿姨和哥哥轮番去,她藏在阁楼,反锁了门,夫人抄着戒尺板,急得踹门。”
“大学还请家长,是闯了大祸。”纪宴珩打量她,“她没胆子。”
温染羞赧,浑身发胀发麻,转身跑进屋。
。。。。。。
傍晚,叶柏南回叶宅。
踏入玄关,叶太太迎上他,“纪家在考察柏文。”
他换了拖鞋,“晋升队长?”
“女婿。”
叶柏南眉头一蹙。
“柏文倒是没谈女朋友,只是。。。”叶太太心有顾虑,“一旦柏文是纪家女婿了,你。。。”
纪家这个养女,叶柏南没关注过。
冤有头,债有主,一个无辜懵懂的小姑娘,犯不上。
何况,时机未到,他一直蛰伏,回避纪家人。
“什么年纪。”
“大二,十九岁了。”纪夫人打探叶柏文,叶太太也悄悄打探温染了,“擅长古典舞、琵琶和苏州评弹,在二代小姐中,出了名的多才艺。纪夫人苦心栽培,捧她做官太太。柏文是黄副局的接班人,大概率升上副局长。”
大二。
古典舞。
去年,是十八岁。
“叫温染?”叶柏南有一股形容不清的感觉。
叶太太点头。
“等李韵宁找您,您说柏文有对象了,柏南没有。”他解了腕表带,撂在水晶柜,“柏文不能掺和纪家,妨碍我。”
这时,茶室门一响,叶嘉良神色不屑,“纪家相中了柏文,你抢什么?虽是养女,不如亲女金贵,终究在纪家大门里,阿猫阿狗也配攀凤凰?”
“父亲教训得是。”叶柏南恭恭敬敬,“柏文喜欢,我自然没资格抢。可柏文不喜欢,牺牲他一生联姻,实在委屈了。拒绝又得罪纪家,我作为大哥,有义务扛下,维护弟弟。”
叶嘉良一琢磨,有道理。
柏文不稀罕,不乐意娶的,柏南娶,凭柏南的条件,纪家十有八九是入眼的。私生子变女婿,纪家鸡犬不宁,叶家瞧好戏。
叶嘉良瞥他,再瞥叶太太,“你们母子安分些!娘家吃香喝辣三十年,我叶家不是白养的,你们该伺候我,报答我,不准有异心、背叛叶氏。否则,我下手黑,惹了我,没好下场。”
“不敢。”叶柏南颔首。
叶嘉良扬长而去。
“柏南,那个女人跟你父亲回家了,在书房。”叶太太筋疲力竭,“我去西苑住一个月,躲个清静。”
叶柏南沉默,上楼。
恰巧,女人下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