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她被芙儿姐姐的偷情声吵醒了,慌张下一个失声尖叫惊了那对鸳鸯。
芙儿姐姐一脸凶悍样来到她面前说:“原来是昭儿呀。你可看到什幺了?”
昭儿那时惊恐地看向那周状元,那状元郎年少却是满脸戾气道:“芙儿,杀了她!我们不能让人发现!”
昭儿眼泪瞬间滚落,还是芙姐姐眼珠一转,说:“我娘要找个陪嫁的。我把昭儿带过去吧。她若死在府上,万一被查出来了便不好了。”
然后,她面上带着诱哄与威胁:“昭儿,今晚的事,你不可以对任何人,能向姐姐承诺幺?”
昭儿吓得直点头……
那段记忆,再对比眼下此刻……
昭儿只感觉那仅是梦境,但是这梦境却又真实血淋得令她恐惧极了。
她听到芙姐姐呼疼呼爽时,自己身子也瑟瑟发抖又兴奋异常。抖的是梦境中的老爷毫无怜惜之心,那阳具粗壮得爆她后庭每每疼痛难忍。
兴奋的又是这稚嫩的身子被那声声快活声唤醒了被老爷操弄小穴的快活味……
昭儿惊恐又惊惧之余,出于本能地让自己不敢发出任何声音,重新倒回泥地上。
她白日不慎从假山上跌落下来,撞到石头处晕了过去,也因此撞到了芙莲姐姐与周状元的情事……
那周状元是个床事了得之人,一番性事下来也花了小半个时辰,直冷得泥地上的昭儿瑟瑟发抖,双唇惨白方才结束性事。
一对年轻男女满足后整理着衣裳,随后各自离去。
昭儿又在泥地里躺了约莫一柱香时辰,方才僵硬着身子从地上爬起来,冷得她牙关直打颤摇晃着身子回房。
“昭儿去哪野了?!”
一入得偏厅小屋,嬷嬷在灯下做针线,见了昭儿也不甚关心。
昭儿哆哆嗦嗦走到屋内,稚嫩的小身子板往凳上一坐,给自己倒了杯热水。待喝下肚后,嬷嬷擡眼轻瞟那虽然仅十岁却已初见秀美之姿的小姐。
“嬷嬷,我们明日回家乡幺?”昭儿声音细细小小问。
“小姐,我们的家乡已经被洪水淹没了。回不去了,日后就得呆在这简府了。”
“昭儿得为奴为婢幺?”昭儿眼中含泪,那被大量奇怪的记忆装满的小脑袋里总算忆起自己家乡已消失了。自己随嬷嬷来投靠远亲表姨,也就是芙姐姐的亲娘。
“这都是命。”嬷嬷语气平淡,“小姐往昔里是受老爷夫人疼宠着长大的。但老爷夫人早已逝去,家道也中落了。仆人散的散,辞的辞,也就剩嬷嬷我忠心了。可是嬷嬷也老了,只能带你来投靠简家了。所以小姐,虽然这些时日简夫人待我们不薄,但也不是白养闲人的。日后你的小脾气呀得收起来了。”
昭儿低头,抹着眼泪。
她悲从中来,简姐姐那可憎的面孔和那个白白嫩嫩幼子的小脸蛋一一在心头划过……
昭儿只觉宛如梦境般,一时分不清这脑中的记忆究竟是前世,还是未来……
却是并未过于多想。
“怕就是梦……自己摔破脑袋做的一个梦……”照儿乖巧躺到床上,拥着被子细细低语安慰着:“我未曾被芙姐姐发现……所以那一切都只是个梦而已……”含着泪闭上眼。
嬷嬷待到昭儿入睡后,将手中女红放下收好,吹了烛灯上床,拍着昭儿单薄的背渐入眠。
周子静是个心思之人,虽与简府大小姐简芙莲偷情,却是总感多有不对之处。昨夜天黑情动之时感觉略有异常之处,当时精虫冲脑无法多顾。待激情退却之时,他渐生疑惑。
总觉当时梅林不远处似乎有个小影子在那晃动……
这心中疑根一种,自然是发芽出苗,周子静第二日便起了个大早,偷偷翻墙进入简府偏僻梅林里,来到他与芙莲偷情处仔细查探,果真让他查出了些许端倪!
用木棍挑起一根粗糙碎布料,简府家大业大连仆人衣着也不差,能用如此粗糙面料的……
周子静将碎布细细收入袖中,心中已有一计,速速前往简家大小姐院落。
简芙莲后庭略疼,周郎那物什略粗大,弄得她快活过后便是疼痛。一个大早都没从闺房里出来,却不想丫鬟偷偷来捎话,周郎求见。
芙莲眼眸一闪,心中略有不快,千叮万嘱白日里两人要避嫌,再且有两月她将嫁给况竞,这节骨眼上可万不能出丝毫差错。
虽如此,却也知道周郎是个明白人,没事不会来寻她。
便耐了性子换了衫前去庭内一会。
周子静递了破布料,芙莲心中一惊,他问:“我们的事怕是府中有人已知晓!这是物证,你得让人查查昨天有哪些人进了那梅林!”压低的声音里透了狠。
芙莲冷静点头,十六岁的姑娘却极具大家闺秀风范,“我会办妥此事。”
其实周子静离去。
芙莲吩咐丫鬟且去调查此事。
昭儿在涮口,童稚小脸上恍惚一片。昨夜她并未睡好,那略悲惨的未来画面一直在她脑海中盘旋不去,可是眼下除了芙莲姐姐的情事被自己撞破,但自己却没被发现,为此她对那些可怕的未来也不是太在意。
但就算不在意,她还是受到了影响,以至于一早起来便没了精神。
嬷嬷去大灶房提了吃食来,三个大白馒头和一碟小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