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果道:“高兴,大家跪在地上哭。哦,对了,姚县令还想让你去给他帮忙呢,你也知道,松县下面还有很多这样的地,虽然都不大,但要是整治出来,还是能让不少人安家的。”
唐河皱眉,“我记得那些地都不大,附近没有河水的,打井挖塘也是可以的,这样的活不一定非得要我来。”
周果道:“我是那么跟他说的,打算到时候把庄子上的好手调几个过去。走,带我去看看几个塘挖的怎么样了。”
唐河道:“都差不多了,来的人越多,干的活就越快。”
几处位置也选的好,都在几座山的凹陷处,四面八方从山上流下来的水都会汇集到里面。
“这些年天干,除了塘我还让人打了几十口井。”
周果点头,指了指旁边的溪沟道:“到时候把这条沟也扩大一些,最好在那平地处挖一处大塘出来,从溪沟里流下来的水聚到里面去,不出几年,这地也能慢慢的变过来。”
但肯定是要比松县的要慢就是了。
靠近河的地方还是便宜多了。
这边几个庄子除了挖塘整治地也没卖肥,仅有的沤出来的那些还是自个用的,用来改善这咸苦地。
没有别的事绊着,忙活起来快多了。
她就在这几个庄子上待着,时不时去镖局看一看。
等到家里那边的蟹苗运过来,投到蟹塘里,她就打算回去了。
这个时候,春耕也算是过去了。
各个庄子又恢复了平静,在家里待了半个月。
北方依旧没有好消息传来,各人脸上再也没有了笑意。
各个铺子这个时候都迎来了寒冬无论是山货铺还是点心铺,都没什么生意。
反倒是粮食铺子,经历了一波大热潮,热潮过后又恢复了平静。
周果拿着账本叹气,对着老爷子道:“师父,这仗要是再不打完,我这些铺子也得死翘翘了。”
老爷子嗯了一声,“你该庆幸,去年那些松蕈总算是都卖出去了,不然那么多货才真正是要砸手里。”
周果嘿嘿笑道:“其实也不一定,我那个时候都想好了,要是实在卖不掉,我就卖给各个酒楼去,酒楼肯定乐意要,少一点钱也没事,几个大酒楼冬日里就是靠这个揽客的。”
老爷子惊讶道:“可是抱月楼福满楼不是在卖这东西吗?”
周果道:“我也没说卖去府城啊,下面的县城那么多,总不能也不让我卖吧?”
那么多个县城加起来也不比几个府城差。
“不过,也幸好过年之前这些东西就卖光了,看来降价了还是很好卖的,过年嘛,大家都乐意买点回去尝尝鲜。”
老爷子道:“我怎么听着你这语气里还有些遗憾呢?”
“那没有。”周果否认,“卖光了我比谁都高兴,怎么会遗憾呢。”
她在家里又待了几天,边关还是没有消息传来,坐不住了,要出门。
李氏都怕了她了,“外面不太平,你不是说各地都好好的,你在家好好待着不行吗?我连点心铺都没去了,你还往外走?”
周果道:“我不是在外面逛,我得去松县看着,我走的时候撒下的那些草种肯定都长起来了,下面如何做二胖不知道,我不去不行的,我还想着明年这块地上就能种出来粮食呢。”
李氏道:“这能成吗,那块地那么大,白花花的一片,还能长出来粮食?”
周果道:“行不行的明年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