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面傅砚没再进来,他失魂落魄洗了个澡躺在床上倒头睡着了。
迷迷糊糊,浑浑噩噩,身上燥热难受,陆俞联合贺霖给他下了药,他无路可逃躲到了酒吧厕所。
傅砚忽然进来,抱着他往外走,出了酒吧。
在车里,他搂着傅砚,没忍住吻了上去,傅砚怔愣一瞬,开始更狠的回吻他两人抵死纠缠深吻。
杜漾感觉身上越来越热,傅砚不见了,变成了奶奶卧室的卫生间,四周烫的吓人,浓烟簌簌,呛的他不停咳嗽,挣扎。
窒息的热浪和浓烟后就是刺骨的寒冷。
白雪覆盖的墓碑前,傅砚闭着眼睛靠在墓碑前,心口插着匕首,血凝固在胸口。
杜漾很冷,上前去抱没有温度的傅砚,还没抱住,傅砚忽然消失了。
他顶着大雪在墓园找了一遍又又一遍,傅砚不见了。
“傅砚!”杜漾喊了一声,猛然惊醒,坐了起来,大口呼吸几次才感觉呼吸回来了。
刺骨的寒冷似乎还在,杜漾身体轻微颤抖着,掀开被子下床,连拖鞋都没穿,打开房门,对面就是傅砚的房间。
次卧门虚掩着,走道没开灯,只有杜漾房间里床头灯微弱的光。
杜漾推开房门,门角小夜灯瞬间亮起微弱的光,就着这点光,杜漾脚步不稳的走了进去。
床上的人在杜漾开门瞬间醒了过来,看着少年僵硬的步子,快速坐了起来。
“漾漾?”傅砚轻喊了一声,他不确定杜漾是醒着还是在梦魇中。
少年听到声音,又往前走了两步,抬腿上了傅砚的床,贴着床边蜷缩着躺下。
“我就靠近点。”少年低声喃喃,声音里还带着隐隐的哭腔,像只受到惊吓寻求安全庇护的小动物,“不打扰你。”
傅砚垂眸看着缩在床沿一团身影,心里泛起密密麻麻的心疼,他掀开被子,重新躺下,伸出胳膊。
“漾漾,到我怀里睡。”傅砚声音很轻,“离近点。”
少年顿了顿,像头小鹿钻进了傅砚怀里,伸手紧紧搂住了男人的腰,脸埋脖颈间。
傅砚搭上了被子,反手搂住少年,感受怀里人在轻微颤抖,又搂紧了几分。
“漾漾是不是做噩梦了。”
黑暗里男人声音低沉带着让人心安的安抚,怀里的少年轻轻嗯了一声,又往他怀里钻了钻。
傅砚几乎同时想到,那晚杜漾梦魇呓语着抱不到他的话,到底是怎样可怕的梦束缚着他的小孩。
“漾漾可以告诉哥哥,做了什么噩梦吗?”傅砚试探的问,他知道这会杜漾是醒着的。
怀里的人摇摇头没说话,只是紧紧揪着他的贴身衣服。
感受到脖颈间的潮湿,傅砚心脏像被握住一般,心疼的呼吸一窒。
将人从怀里拉了出来,房间内没有光线,看不清少年的脸,傅砚指腹摸到少年脸上的泪水,稍微顿了一下。
下一秒,他低头唇瓣靠近少年的脸颊,将咸湿的泪水一点点吻入口中,沿着鼻梁,轻轻浅浅吻上另一半带着泪的脸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