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驸马喜欢,本宫可以再画一张!”
她声音里透着倔强,又有不易察觉的温柔。
上一世,徐胧月画完脸皮随手扔,她不记得脸皮丢哪,旁人不敢过问。
待她重新活过来,她越好奇,被她丢掉的脸皮在哪。
思及此,徐胧月粉腮透着桃红,她咬住下唇,睫毛如羽翼般忽闪忽闪。
白亿泽听她这样说,他没说话。
他只是感觉徐胧月沉迷画脸皮,她会不会耽误学业,她是皇太女,以后还要继承大统。
燕国的将来在她手中。
她理应学习治国之道,而不是整日画脸皮。
“主子,芸双求见!”可兰抬起头,她轻声地说道。
徐胧月看了一眼可兰,她酥麻声音响起:“让她进来!”
“是!”可兰垂着脸往外走。
少倾,可兰带芸双走近,她退到后头。
芸双往前走半步,她跪下,那双眸子透着焦虑:“求三公主救救主子,赵太医说她只能活两年!”
“快起来!”徐胧月递给可兰一个眼神,她满脸担忧。
可兰走近,她抬手扶起芸双。
彼时,芸双是个大宫女,她自小陪在徐胧雁身边,细心地照顾。
她是个忠心的宫女。
芸双起身,她身子一颠一颠,香肩传来抽搐。
“主子生无可恋,还请三公主去看看她!”
“芸双别哭,本宫这就陪你去!”
徐胧月转身,她带着白亿泽往外走。
众人跟在后头。
她们穿过七拐八拐长廊,这才走到屋子门口。
屋内的纱幔中,徐胧雁捂住胸口喘息,她细细的病痛低到听不清,时断时续。
她躺在床榻上,娇躯在薄被下若隐若现,汗从她额头流淌下来,湿润丝,紧贴在额头和前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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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痛让她失去光泽,宛若月下的玉,苍白又柔弱。
“大姐姐,我是月儿!”徐胧月走近,她坐下,握住徐胧雁那只手。
徐胧雁看了一眼徐胧月,她脸上写满疲意。
她宛若深陷沼泥,胸口的窒息让她睁不开眼。
这种疼,徐胧雁每日都在承受,她虽疼,也不想对旁人说起,更是不想让人担心。
她轻抬眼皮,缓和好一会儿,头还是昏沉。
“本宫这个病不是一日两日,芸双虽没说真话,本宫心里清楚!”
“若是本宫先走,三妹妹帮我变卖饰,剩下的银钱留给芸双作嫁妆!”
“她自小跟在本宫身边,并未过什么好日子!”
闻言,徐胧月一惊,她感觉徐胧雁在交代后事。
她不知该怎么安慰徐胧雁。
很快,芸双扑过来,她神色有些恍惚:“奴婢要陪在大公主身边,奴婢不嫁!”
“傻丫头,大姐姐没说赶你走!”徐胧月递给可兰一个眼色,她勾起薄唇浅笑:“快陪她出去玩!”
“是!”可兰走近,她拽起芸双往外走。
芸双一步一回头,她不舍地望过去,就怕徐胧雁有个什么。
她一颗心提在嗓子眼,那双眸子写满担忧。
“哎!”徐胧月深深地叹气,她看了一眼芸双,幽深眸子陷入思念。
她好似想起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