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姣的眉毛瞬间就皱了起来:“他一定出事了,在我被关进寒池的时候,他就被江止强制带回去了,到现在为止,已经四天了,我们得加快速度寻找了,我心里总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闻言,月如席轻声的说:“只有三个地方我没去,一个是苏晚的寝宫,一个是你曾经的住所,还有一个……就是江止的寝宫了。”
闻言,明姣脑中灵光一闪,可还没等抓住就彻底消失了,她皱了皱眉,有些烦躁:“应当是江止要他为苏晚做什么吧。”
月如席也摸不清,只继续说道:“江止寝宫外面有阵法结界,我没办法进入。”
“但是在外面寻找机会的时候,看到了苏晚,她腰间的一块玉佩上面有江止的气息,应当是因为那个玉佩,苏晚才可以随意出入的。”
听了这话,明姣脑子里瞬间浮起往事。
她曾经手里也有个玉佩的,那玉佩确实是可以随意穿梭青绝山的所有禁制,只是不知道那玉佩现在去了哪里,会不会在她曾经的住所。
不过……就算是有,她现在也进不去。
明姣暗暗合计着,自己是该学学阵法了。
等救出明轻白之后,再好好想想法子吧。
月如席看着明姣思索的模样,有些欲言又止,似乎有什么话想说,但没说出来似的。
明姣沉浸在自己的想法里,完全没有注意到他。
月如席叹了一口气,好半天之后,才小心翼翼的问:“姣姣,你觉得……明景焕现在怎么样?”
一听到这个名字,明姣冷哼了一声:“他真是昏了头了,算了,别提他了,不够烦心的。”
月如席摇了摇头,不知道该说什么。
两个人一时间陷入了僵局,他们两个最大的问题就是,要怎么样才能进入江止的寝宫。
但两个人商量了很久,都没有什么头绪。
同一时间,地牢。
一人被镣铐绑在柱子上,由于长时间没有打理头发,鬓发已经乱了,几缕发丝散落下来,堪堪遮住眉眼。
他的唇瓣苍白惨淡,没有血色,这一段时间不见天日,皮肤已经泛着透明色了,一眼看上去,顿觉可怜。
他下意识的动了动手指,长时间的禁锢让它已经有点不听使唤了。
明轻白意识混沌,眼里却没有一丝痛苦。
耳边传来一阵阵脚步声,他下意识的抬起头去,眼里流露出一丝脆弱,看起来就像被欺辱了多年似的。
江止一进来便是看到他这副模样,动作微微顿了顿,心里生不起一丝情绪。
他想将苏晚放在地上,又觉得地板上皆是鲜血,太过于肮脏,于是将苏晚小心翼翼的放在灵器上,让灵器载着她漂浮在空中。
明轻白声音嘶哑:“师……师尊。”
他的声音里皆是颤栗,像一个充满可怜气息的小兽,不明白自己做错了什么,为什么要被这么对待。
江止面无表情的看着他,声音很冷:“帮你师姐治伤吧。”
明轻白抬起头来,目光落在苏晚的身上,见那人的心口处被开了一个口子,眸光顿时深邃了些许,随后,又变得重新单纯了起来。
他低下头,看起来有些颓废:“师尊,我已经没有力气了。”
江止皱了皱眉头,屈指一弹,明轻白身上的镣铐顿时松开,他的身体没有了支撑物,直接落在地上。
扑通一声,膝盖磕的淤青。
江止将丹药喂进他的口中,明轻白身体一颤,丹田灼烧似的疼,灵力在干涸的经脉里流淌,每一次经过都酸胀不已。
江止看着他痛苦的模样,没有什么表情,只冷淡的吩咐道:“明天,她身上的伤势必须痊愈。”
明轻白苦涩的笑了笑,说不出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