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玉章假装平静地拆蟹。
白于斯说朱无阙很擅长表演,所以喜欢通过讲说台词来反抗江翠英女士的独裁专制。
可是。
孩子可怜归可怜,这些台词她怎么没听过呢?
这些台词真的正常吗?
萧玉章暂且按下不表,和白大树悄悄地递着蟹腿。
白大树则是鹈鹕灌饼的模样,仿佛听懂了一切,信心满满地接过蟹腿。
朱无阙的话有什么难理解的?
不就是觉得代孕有风险,有可能被核泄露污染嘛。
白大树同志意得志满,觉得自己已经看破了所有。
哼哼,小小代沟,不在话下。
如此聊了半小时,江翠英女士先撑不住了,吃完饭她就要溜,连梳妆盒里装的是什么都不在意了。
可以说是落荒而逃。
饭后,萧玉章心疼地攥住朱无阙的手腕,叹了又叹。
“真是,苦命孩子……”
想给妈妈买花却差点被人贩子拐走,后妈连口鱼都不吃,还对他动辄打骂冷热暴力,甚至抢走孩子的存款,让他小小年纪就去赚钱。
太可怜了。
她这么心疼,朱无阙却没什么感觉。
他甚至觉得,萧玉章这是怎么了?
朱无阙仔细回想了一下说过的话,没有刻意卖惨的描述。
嗯,看来萧姨果然是个共情力很强很善良的人呢。
半晌,萧玉章抹泪,让白树把木雕和梳妆盒一起抱来。
朱无阙不明所以。
他看着那尊足有胳臂长的木雕,不是很懂接下来是个什么戏码。
难道是他发疯太过了?
让他们误以为他是真的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