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声入耳,朱无阙倚靠在窗边,屈起一条腿。
“唔,今天下雨了。”
与此同时,在办公室里翻看试卷的白于斯会心一笑。
“来我家时,记得带伞。”
挂断电话后,朱无阙捏了把路西法的猫头,再难压抑住唇边的笑意。
关掉窗户,他顺起地上的相机,带上了伞。
为时四天的自我禁闭,结束。
而办公室里,白于斯神情却很复杂。
老教师端着茶杯路过他时,调侃道:“白老师怎么了?怎么心事重重的样子?”
白于斯合上手机,吐出一口气。
“不是心事重重,是好事接连而至,有些不太真实,产生了怀疑。”
老教师笑笑:“那就不要这副表情啦,人都说念念不忘必有回响,开心些啦。”
白于斯回了个礼貌的笑,压住此时此刻就想见到朱无阙的心情,重新看起被来回订正的试卷。
他确实很开心,甚至开心到有些忘我。
钓完鱼回到家后,他就莫名地隐隐有种感觉。
那种感觉并不奇怪,反而让他很是愉悦。
好像这种感觉一旦落到实处,所有事情都会随之而变一般。
而现在。
白于斯看向他与朱无阙的聊天界面。
改变了。
所有事情,开始改变了。
我心中尚未平复的
周六,窗外阳光热烈,照得卧室亮堂晃眼。
朱无阙捋了把头发,顺过枕头边上的手机看时间。
已经是早上十一点了。
白于斯还在他的怀里睡着,呼吸绵长,直睫漂亮,只是眼下泛着些乌青,想必是昨晚折腾得太晚了。
他睡觉时似乎习惯侧睡,所以每次醒来时,总会精准窝在朱无阙的怀里。
距离合适,像是被精心设计过的一般。
难得的休息日,朱无阙没有叫醒白于斯,而是借着与白于斯的拥抱,将下巴抵在白于斯的头上,刷着今天的微信阅读时长。
上辈子收藏的二十四史,这辈子都还没看完。
真的是很抱歉,糅合了历史时政哲学的文艺逼是这样的。
精确地算起时间,今天应当是他们正是确定关系的第四天。
屏幕里,以两子为郎。长子谦,为陇西太守,有名绩。
屏幕外,朱无阙停住手指,不断神游。
堪堪看了几页,朱无阙将界面调换到微信,翻起了他与江翠英女士的聊天记录。
大约十天前,江翠英女士和他说,有个相亲对象条件不错,可以见一见,顺便把孩子的事情定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