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是他不知道哪里找来的,说是和纸人有关系。
辛晚听来听去,觉得关系也没有很大,反而因为古籍冗长繁余的字词,叫人恹恹欲睡。
她脑袋刚往下垂一点,就被人撑着下巴托住了。
徐时瓒舒缓了下眉:“在听么?”
这样无奈和温和的表情很少在他脸上出现,辛晚没忍住扯了一下他的脸。
徐时瓒表情一凝。
辛晚才反应过来自己做了什么:“在听在听!”
为了让徐时瓒相信自己没有说话,她抬起眼,用亮闪闪、很认真的目光和他对视。
烛火昏暗,一颤一颤的,这样暧昧的氛围实在很容易做点其他的事情。
例如交换一个亲吻。
不知道是辛晚先凑上去还是徐时瓒先低头的。
她的脊背抵着木椅的靠背,是雕花的,隔得人有些难受。
辛晚不自在地动了几下。
徐时瓒的手顺着过去,罩住她单薄的脊背,手背顶着雕花。
徐时瓒亲的时候不喜欢闭眼,辛晚赶紧空出手试图遮住他的眼睛。
唇齿相触的时候难免有不小心碰到时候,徐时瓒于是顺理成章地吃了一嘴的蜜饯味。
蜜饯太甜,吃得辛晚口干舌燥的,味道却和徐时瓒的交换,稀释了不少。
辛晚几乎要喘不过气来,她抵住人的肩膀,总算从情潮里缓了一点劲。
徐时瓒放过了她的唇,转而去亲亲她的耳垂,呼出的气是热的,仿佛熏得辛晚也泡了个热水澡似的。
她迷迷瞪瞪的,察觉到吻顺着皮肤一点点游走,手无力地抓了下空气,很快被徐时瓒拉住。
他很强硬地将五指挤进她的指缝。
辛晚挣了一下,随他去了。
她仿佛陷入了无边的漩涡里,亲太久了的脑子晕乎乎的。
忽然就听见徐时瓒问:“为什么喜欢鸢尾花?”
辛晚半边意识在拉扯,一边落入飘荡的海面,一边又浮在空中,却也知道不好意思直说,含含糊糊开口:“有人身上带它很好闻。”
最后一个字的尾音刚落。
锁骨被猝不及防咬了一下。
徐时瓒收了点劲,不痛,却叫她怔然回神。
他撤开身,手还没松开,眼底的□□也浓得未散干净。
辛晚伸手碰碰他眼睑下的小痣,迷迷瞪瞪:“干嘛?”
徐时瓒好像被烫到似的松开了手。
他好像鼓了下腮帮子。
辛晚没看清,不确定。
总而言之,他不高兴地回身:“沐浴。”
辛晚:……刚刚不是才洗过么。
证据
这天夜里果然又传出了纸人移动的声音,他们纸片做的衣摆扫在草从上,发出细细碎碎的声响。
辛晚跟着一只纸人,见它在夜色里灵活行动,不多时就走到了正院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