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是惊讶”游判心里颇不是滋味地发动车子,“我以为艺术经纪人都是大腹便便的中年男人,怎么你这个还挺帅的,外国人?”
迟寄:“混血,他的英文名字叫路易斯,所以中文名跟着改成了卢溢。”
游判嘀咕:“怪不得慎泽不让你和他见面”
“什么?”迟寄没听清,但见到游判专心开车不像有话说的样子,便没在意。
“他对我选的字很满意,还告诉我之后有两个书法展都想邀请我,本来之前和我断联了很着急,万幸现在又联系上了。我告诉他,以后我们都可以直接交接,他特别开心。两个书法展的时间撞上了,我还在犹豫,不过这种自己做主的感觉真不错,一会儿你要不要也看看,给个意见?”
车里没声儿。
“游判?你有没有在听我讲话?”
游判硬邦邦的,直言不讳:“没有。”
迟寄不解地看着他:“为什么?”
“心里酸。”
“啊?”长久的困惑之后,迟寄反应过来,“啊!是吃醋吗?我好像在电视上看过这种状态。”
“没错,我吃醋了,嫉妒了。”
迟寄满脸好奇地盯着他看。他觉得游判和电视上演的也不太一样,他很平静,一直看着路况没挪眼,脸色也没有变得难看,就是气质比平时冷一些。
不过游判总是和旁人不一样的,他的表情不被情绪支配,擅于隐藏,难以琢磨,他很特殊。
“但是你不需要吃醋,我和他只是工作伙伴。”
游判好像咬着牙齿,腮帮鼓出肌肉。
“我知道,但他长得帅。”
迟寄认真思索这句话,慢慢琢磨出更深层的意思,对游判说:“我不是长得帅的就喜欢。”
“是吗?”游判嘴角浮现一抹笑意。
迟寄诚恳地说:“因为我喜欢你。”
“你喜欢我~”游判越发得意起来,忽然间他想到什么,收了笑意,把车子往路边一拐,噗嗤一声急刹住了。
“怎么”
没等迟寄说完,一只手撑上副驾。
“迟寄。”游判目光幽深,相当严肃,“你当初是怎么喜欢上我的?”
“就”迟寄眨眼睛,“婚礼上看见你的时候。”
“一见钟情是吧。”游判笑了起来,整个人却分明是冷峭的,他捏住迟寄的下巴,“友好”地询问,“一见钟情,不是看脸是什么,迟寄,你老实交代,你就是个颜控吧?”
这家伙当年生病还什么都不懂的时候,就本能的要看脸选同居对象,可不就是个颜控。
迟寄的眼睛往旁边一瞥,又看回来:“恩当然,脸很重要。可是我只喜欢你这一款的。”
游判对这个答案还算满意,最后惩罚性地捏了捏他的脸颊,坐回自己的位置。
迟寄揉着脸,不满地嘀咕:“只知道说我,你还不是一样的。”
“这年头谁还不看个脸了?”游判重新启动车,轻松地说,“所以我俩扯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