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好梦,沐哥儿睁开眼,看着纱帐愣了几秒。
昨天夫君和壯哥儿说话时,他就在一旁听着,也不知怎么就听睡了。
他侧过头,柯褚睡的正沉。
他没打扰柯褚,轻手轻脚的起身做早食。
壯哥儿打着哈欠走出来,接过沐哥儿手中的柴火,“你洗漱去,这点活我来。”
沐哥儿看他眼皮底下一阵青黑,“你再回去睡会吧。”
昨晚壯哥儿跟夫君应该聊到很晚。
壯哥儿摆摆手,“不行,还得开店呢。”
沐哥儿皱眉看着他忙活的身影,心里有了些想法。
柯褚醒的时候,店已经开了有好一会了。
沐哥儿端着水用拧干的棉布给柯褚擦脸,柯褚接过棉布将自个儿脸擦干净,“早上吃什么?”
“糙米粥呀。”沐哥儿一边说一边将棉布放回盆里去。
柯褚问:“你吃多少?”
沐哥儿端着盆起身,“一碗。”
他想走走不动,身后似乎有什么东西拉着,他回头一看,是柯褚拉着他的后领。
“吃多少?”柯褚重新问了一遍,沐哥儿眨巴着眼,笑得讨好,“半碗。”
柯褚牙关一咬,起身夺走水盆,“跟我出去,再喝一碗。”
这些日子沐哥儿被他养的娇了竟开始挑食,只要是爱吃的沐哥儿就不知节制的吃,不爱吃的沐哥儿饿着肚子也就只肯吃一点点。
“哦。”沐哥儿心虚的跟着柯褚走出去,在柯褚的监督下,喝了一大碗糙米粥。
吃完粥,他的肚子微微鼓起来,他捂着肚子嘟囔道,“唉……夫君都不让我吃好吃的。”
柯褚闻言恶狠狠的揉搓沐哥儿的脑袋,直将沐哥儿头顶的毛发揉的都炸开才解气的松手,“你个小没良心的。”
沐哥儿用手扒拉着头发,睁着一双又圆又大的杏眼控诉,“夫君,我头发都打结了!”
柯褚可不敢把人真惹恼了,他找来一把梳子,一下下的将沐哥儿炸开的头发顺直。
沐哥儿的头发乌黑柔亮,发丝从指缝溜走时,总让人想将它留住。
一缕发丝顺着鬓角垂落,沐哥儿嫌弃它挡视线将它勾到耳后,白嫩的耳廓因此暴露在柯褚眼皮底下,柯褚先是抬手揉了揉,看着肉乎乎的耳垂染上诱人的红晕,又没忍住一口啃上去。
沐哥儿捂着耳朵跳远了,“夫君,你怎么可以跟傻狗学。”
柯褚放下梳子,笑得仿佛无事发生,“你若是再不好好吃饭,我不介意跟它多学几次。”
装狗就装狗,能占到便宜那就是条好狗。
沐哥儿委屈的呜了一声,小声嘟囔着什么。
柯褚听来听去,也只听到一句。
“夫君坏,不跟夫君好了。”
柯褚哭笑不得,只觉得他家夫郎真是可爱的让人想随时随地揣在身上呵护在心尖。
正午,银耳羹和炖梨卖完了,店暂时先关上,熬好炖梨和银耳羹后下午再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