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苜皱眉,心想这人脸皮怎么这么厚?
盛老也感到一丝尴尬,点了点头就和江苜一起离开了。
江苜这人很尊师重道,跟盛老又亲厚,两人情同父子一般。每次出来,回去时他都会把老师送到楼下。尽管这次,他的住处离这不过五分钟的脚程。
盛老进了小区门,转身冲他挥手告别。江苜在原地站了一会儿,准备转身离开。
盛老晚年富裕,他住的小区也是闹中取静,往来行人很少。这会儿已经夜里十点多,路上更是几乎没人。
江苜走着,突然看到路边站着的人,停住了脚步。
凌霄似乎是在等他,斜靠在路灯杆上,歪头笑问:“你去哪?我送你,我车就停在前面。”
江苜抿唇,说:“不用。”
谁料凌霄居然并未纠缠,点点头说:“好吧。”
江苜越过他继续往前走,才走了两步,心里越来越觉得不对劲。好像是来自动物对危险气息的本能,江苜突然感觉脊背发凉,浑身寒毛直立,一种难以言喻的恐惧瞬间包裹了他。
他还没来得及转身回头看,就觉得后颈被什么东西打中,他瞬时失去力气,陷入一片黑暗中去了。
在完全失去意识的前一刻,他似乎被人从身后扶住,听到耳边一个得意的声音在说:“抓到你了。”
江苜醒来在车的后排座,车停在路边。时间应该没有过去很久,外面还是一片漆黑。
“醒得挺快。”凌霄在一旁出声。
江苜转头看向他,路灯的光分了一些进到车厢里,凌霄脸带笑意。
他体型不如凌霄,应该说凌霄这样彪悍的体型现实中都很少见。其他时候还好,但是处身于一个密闭狭小的空间里的时候,这种体型差异带来的压迫感就尤为强烈。
江苜伸手想去掰车门,被凌霄眼疾手快得拉住。
他一出手,江苜就击出一个手肘,被凌霄轻松化解,并且反过来轻松把他制住了。
江苜这才发现,凌霄的力气也大得吓人,而且他看起来非常擅长制服之道。
凌霄把他摁倒在车座上,整个人都压住他,说:“忘了告诉你,我练的是巴西柔术,近身肉搏我就没输过。”
难怪他会把自己弄到车里来。
江苜眼睛微眯,巴西柔术本就专攻降服,以擒见长,近身对抗几乎无敌。
凌霄把他压在座椅上,然后就顶他的小腹蹭。
江苜只看了一眼,就恶心得没眼看了,把脸转到一边。
他觉得凌霄现在就像那种急于发泄,但是丧失性功能发泄不出来的心理扭曲的变态。
这种被压着的感觉让江苜皱起眉头。
记忆的土壤里再次发了一个恶毒的芽,卷曲的叶子快速伸展,极速蔓延。藤蔓旁支错乱,占据了他的大脑。
耳边像流水一样流过几句话。
“你穿这样真好看。。。”
“你是玉女下凡来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