吐出第二口水,他的语气有些埋怨似的“磕头呀。”说完又勾起恶劣的笑,抬腿踩一踩那人的肩膀:“乖儿子。”
混血的眼神能把他千刀万剐,沈潋初才不在乎,这种眼神他见多了,见对方实在不配合,于是只好再次用力,一点一点的,踩住那人的肩膀,把他压到地上。
沈潋初,一个因为小时候长得过于乖软,沈大哥担心他以后受欺负,将人送去学跆拳道,然后一路打上黑带,他是不受欺负了,都是他欺负别人。
每次老师都要指着沈潋初,一脸不可置信地询问比沈潋初大一倍的大块头:“你说,你被他揍了?”
沈大哥那几年见得最多的不是公司客户,也不是集团下属,而是自家弟弟的班主任。
一大一小,俩帅哥,规规矩矩坐在办公室的沙发上挨训,有时候还有凑热闹凑翻车的沈宴初。
听见头撞地的闷响,沈潋初碾上一碾:“念你初犯,本来要磕三下的,磕一下就放过你咯。”
他蹲下来,拍拍混血的另一个肩膀:“起来吧。”
眼睛弯起,笑得纯良无害:“爹原谅你了。”
混血堵在心口的怒火没出息地消散,一张长得还不错的脸扭曲地不成人样,站起来越过人群就跑了。
沈潋初叫一声:“哎,金链子就孝敬你爹啦?”
那人没影了,沈潋初叹息般的摇摇头,有些不情愿似的:“小胖收着吧。”
玩到大早上,看完日出,沈潋初才有睡意,洗完澡躺在床上,无聊地逛手机,把消息全部一键已读,然后给齐靖宇打视频。
接通地很快,齐靖宇正在计算机前处理文件。
“准备睡觉了?”
“嗯。”沈潋初趴着,手臂和头陷进软乎乎的枕头里,显得又乖又软,他才洗完澡,皮肤被蒸成粉色,眼里都是潋滟的花色。
“齐叔叔好努力呀,是不是要赚钱养小初。”
齐靖宇仔仔细细描摹他的脸蛋,不错过一丝一毫,眉眼俱是笑意,看出来没有受欺负,齐靖宇悬一晚上的心才落地。
“嗯,把小初养得白白胖胖。”齐靖宇在接通电话的时候就把文件放下了,听见小爱人的声音,才伸手把窗帘拉开,天边一轮红日,原来天亮了。
“齐叔叔想我吗?”
齐靖宇叹气:“想。”
“嗯?”沈潋初装作听不到。
“想。”齐靖宇点头,很想。
沈潋初凑近屏幕,舔一舔嘴唇,吐出一小截粉嫩的舌头:“我给哥哥看花好不好?”
齐靖宇伸手抬一抬眼镜,哑声道:“嗯。”
沈潋初翻身把睡衣蹭开,从齐靖宇的那个角度,看见干净到没有一丝杂质的雪原上,一朵艳丽的玫瑰花吐露芳泽,缠绕的藤蔓起伏,然后没入凹陷的内里,沈潋初好似对粘稠的气氛好无所觉,单手托腮,食指弯曲点一点舌尖。
塌腰,曲腿,玫瑰活过来,白色的床单露出一点缝隙。
视频挂了。
沈潋初笑得在床上打滚。
赛车
下午,红日渐渐落下去,染红海天相接的一条线,待黑色笼罩世界的时候,璀璨的灯光又将世界从黑色的深渊中捞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