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知庸手?滑了?下,差点从她肩膀落下去,他的耳垂更红了?,好像能滴血。
饴糖
越满第?一次做这?种事情,不大熟练,盖到了谢知庸的嘴角,她有?些莽撞地撬开谢知庸的牙关,两人的牙齿轻微地碰在了一起,越满唇齿间的青梅味传了点到谢知庸的嘴里?。
谢知庸尝到了有?些酸涩的梅子味。
恍惚之间,又觉得这?应该是甜的。
越满踮得脚痛,谢知庸于是弯了腰,又扶着她的腰,把人抱着,让她坐在石桌上。
越满总算舒服了,脖子仰着,没敢睁眼,谢知庸也不大会?,磕磕碰碰地把她唇就咬了一个小口子。
她吃痛,谢知庸立马拉开距离,垂眼看着眼泛水光的越满,伸手?碰了碰那道?口子:“疼么?”
哪有?这?样问的?!
越满用脚背轻轻踢了下他?,瞪了一眼。
谢知庸于是抿了抿唇,一副认错的模样,他?拿出手?帕,给?她擦唇上的血迹。
“……下次要注意一点。”越满开口,谢知庸手?一顿,按到伤口,越满疼得龇牙咧嘴,看见他?扬起一点嘴角,谢知庸很快接话:“好。”
谢知庸的注意力很好转移,越满马车里?的小几上堆了一堆谢知庸送进来的糕点,难得的没有?食欲。
她拨弄了下马车的珠帘子,谢知庸掀开一角,又给?她塞了一小碗新鲜的葡萄。
好吧,越满心安理得地接受了,虽然她本意不是想要这?碗葡萄的。
同车的是于谣,看到她又端了一碗草莓进来,神色复杂,最终只是叹了口气,没有?说话。
“吃葡萄嘛,别不高兴了。”越满塞了一颗葡萄给?她。
于谣还是吃了,她神色忧愁:“师妹不怕么?”
葡萄的汁水在越满的嘴里?崩开,很甜。越满仔细地想了想,才回答:“一点点,但谢知庸无论如何都是谢知庸,我?相信他?,自然也希望师姐相信他?。但倘若师姐心存疑虑,我?也不会?多说什么,只是希望师姐给?他?一次机会?。”
于谣和她对?视几眼,先一步败下阵,她一副无可奈何的模样:“我?要是不相信谢师兄,就不会?帮你了。”
越满眼睛一亮,忍痛拨了大半的葡萄给?她:“师姐说到做到!”
于谣见她殷勤的模样,没忍住,问:“你打算瞒谢师兄多久?”
越满的手?一顿,葡萄从她指尖滑落,掉在马车铺的毛摊上,被长长的毛遮住,马上不见踪迹。
越满忘不了那个下午。
残阳如血,谢知庸孑然一身,提着剑从城门而入。
他?神色很冷,眼神凌厉,身上带着血,剑刃划地,拖出一条长长的、好像没有?尽头的血线。
谢知庸于剑法上本就难敌,这?副模样,和木偶人一样,不知疲倦也不怕受伤。于谣和唐朝然不敌他?,越满也被剑气所伤,五脏六腑好像移了个位,无一不在说着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