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期在即,状元郎为报恩迎娶采茶女的消息不胫而走,成了茶余饭后的谈资。
夜里,院里都会被人扔进来些死老鼠。
更有甚者,还扔些被剪烂的肚兜。
老鼠血顺着墙面往下流。
爹亲自提着棍子出去要逮住这贼人,姨娘恶狠狠地瞪我一眼,柔着腰肢追出去。
萧聪凑上来:「阿姐,你真要嫁给状元郎?」
我转身往回走,他像个赖皮蛇似的跟上来:「阿姐,走慢些,莫累到了。」
四周连个仆人都没有。
我心里发虚,脚步加快。
他猛地拽住我的手臂,往怀里扯:
「阿姐,与我欢好吧!就一次也成。」
「啪!」
我力气不小,一巴掌他的脸微微发红。
萧聪顶了顶腮,不气反而神情痴迷:「往这里打,嫣娘,我的嫣娘。」
他指着自己的胸口,要解裤带。
我冲着他身后高喊:「爹,抓到那贼人没有?」
萧聪吓得提起裤子,回过头去,空无一人。
而我早跑回了屋子里。
一阵后怕。
我不敢点燃烛火,只躲进被子里。
外头忽然传来闷哼声和拳拳到肉的打斗声音。
以及萧聪的凄厉惨叫。
我连忙起身,举起烛台,小心翼翼地走到窗前,戳破窗纸向外看去。只见萧聪躺在地上,腰腹向下的位置流出黑乎乎的血。
而行凶者,早已不见踪影。
随后,仆人的尖叫划破天空。
这件事传到景肃的耳朵里。
他不愿再娶我为妻,而是要纳我为妾。
那夜之后,萧聪病入膏肓,他无法人道。姨娘也因此像疯了似的,见人就骂。
爹焦头烂额,也顾不上我。
只嘱咐我就算为妾也要好好侍奉夫君。
没有娘亲就没人为我缝制嫁衣。
我紧赶慢赶总算在成亲那日绣好了。
成亲那日,我戴着红盖头,依稀能听见人群中交头接耳,他们说新郎官看着并不开心。
「娶了她,不就是等着红杏出墙嘛!」
「哎哟,怪不得一直不嫁,就等着攀高枝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