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烧红的铁烙子?”我与大豆丁双双打了个激灵,不知为何,大腿根忽地一寒,吓得都快弯下了腿。
“所以我猜,红拂这么生气,兴许就是怕他又搞出些不三不四的病,毕竟已经烫过一回了,再烫,那副身子,就真的只剩一张脸能看了。”
黑鬼叹出一口长长的气,失魂落魄地靠坐在墙边,神色迷惘。
“嗙”地一声,门被暴力踹开。红拂涨红了脸,顶着一脸泪水交融的面庞,依依走了出来。
他徐徐穿过所有人,笔直朝雨中去。像是心灰到了极点,整个人如同一具行走的艳尸。
“阿兰!!!”
耳旁传来大豆丁惊恐的尖叫声。
我忙抬眼看去,只见屋内昏黑一片,阿兰坦肩半露,一半的袍子外翻到肚脐眼下,露出半截洁净白皙的上身。
只是那本该如瓷器般完满的肌肤,却印满了原始人般疯狂错落的咬痕与吻印,那些伤痕如蛇莓子汁印出的花朵,激荡着一股淫靡与绚烂的腐败之气。
想也不想,那定是那些贵族们的杰作,若说阿兰的美是惊心动魄,那么亲眼看见这美之陨落,比他的美,更令人惊颤百倍。
“我今晚就会搬走,你们谁也别管我。”
阿兰拉上衣服,擦了擦涕泪,别身跑了出去。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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猹猹
◎老大对我最好了。◎
阿兰决定搬走之后,红拂好几天都没再说话。
因旧起居楼还没竣工,新住处也不见得有那么好找,因而阿兰分了好几天,一点一点将自己的家当往外搬。
最后一天夜里,阿兰来拿衣服,大小好几个箱子搬得差不多了,不出意外,这应该是最后一趟。
“黑鬼,这是你的。”阿兰从包袱里抽出一整盒彩色曲奇,扭头又冲向大豆丁,“呐,这是你的。”
留给大豆丁的是一双男士登山靴。
“哎呀,怎么能忘我们最最最可爱的小豆儿呢?”阿兰笑嘻嘻地蹲下身子,跟变戏法儿似的从身上摸出一个布偶娃娃,放进了小豆丁怀里。
“阿兰”大豆丁万般不情愿道:“离了这儿,你又能去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