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宥安的大腿上像被鼓槌轻敲,有些酥痒。
他倒是不端着,坐起来,膝行到她脚边。
万宁没穿袜子,脚丫比起她身上的温度来要有些热。陈宥安抬起她一只脚,没动手,举到面前闻了闻:“是有些酸,你要不要泡泡?”
万宁的脸轰地红了,尴尬气恼!
他有毛病吧?!
万宁:“放你的屁!我洗澡都拿沐浴露擦脚,干干净净香喷喷!”
陈宥安:“香喷喷是一种饮品的名字吧?”
万宁:“那是香飘飘!不是,谁跟你讨论那个了,你跟我的脚道歉!”
陈宥安憋着笑,“失礼了。”
万宁:“非常失礼!”
陈宥安:“嗯,我道歉。”
万宁:“道歉也没用!你滚吧,本宫不想你伺候了!”
“别呀娘娘,再给微臣个机会吧。”陈宥安笑着去按她的脚,从脚掌前面的太白穴开始按起。
万宁只觉得脚底一阵酸爽,好像疲累疼痛真得被缓解了。
两人不再说话,一个认真按捏,一个静心享受。
昏黄的灯光拉长身影,万宁看着灯影里的陈宥安,错觉他们还是莽朝的那一对小夫妻,不是怨偶是良缘,恩爱和谐。
“睡着了?”陈宥安一直没听到她声音,问了句。
万宁闭上眼,“嗯”了一声。
陈宥安又捏了一会儿,凑过去,看万宁真得睡着了,捏了一把她的脸:“真睡了啊?”
万宁“嘶”了一声,睁开眼:“别用你的脏手碰我脸。”
陈宥安不听,换边又捏一把脸:“你的脚干干净净香喷喷,哪里脏?”
以为万宁要骂他,结果万宁抬手搂着他脖子,翻了个身压着他:“殿下,你听没听过有句话叫‘妻不如妾,妾不如偷’?咱们现在这样,是不是就像偷情啊?”
陈宥安想起来她之前还有番言论,也是不想对他负责的。他有些纳闷,不知道是这个世界给了万宁太多冲击让她“思想解放”这么彻底,还是说从前的那个她其实也是这般满脑子惊世骇俗的想法?
陈宥安的手放在她腰背上,小幅度地上下勾摸:“嗯,你想怎么偷?”
万宁把脸贴在他肩头,闭着眼任他抚慰,咬着嘴唇从鼻子里发出小声闷哼。
好像也没多久,但是看一眼时间,三点多钟了。
万宁让这旖旎戛然而止,也不管陈宥安是不是憋得难受,推推他叫他回那间房去。
陈宥安没打算纠缠,但玩笑着问了句:“用完就丢?娘娘好无情哇。”
万宁身上舒服,心情就还不错:“哪里是无情,殿下不知道那话还有后半句,‘偷,不如偷不着。’”
她全是歪理邪说,陈宥安把她睡衣拢了拢,没说什么,如来时那般又潜走了。
隔日一大早,陆清就起床扫洒院子,准备一行人的早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