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并不是江成澜想象的只有高低错落的花盆花槽,这里占据面积更大的,是一方茶桌和一张躺椅,躺椅上还叠放着一块浅灰色的小毯子。
蔺淮注意到江成澜眼中的惊诧和好奇,笑着说:“这里是祖母惯常看书的地方,那边柜子里还有不少咖啡和茶叶,等过两天阳光出来,我们可以过来坐坐。”
江成澜的眼中闪过一丝慌乱,含糊着嗯了两句,然后说:“快找找看卡片吧。”
然后就从蔺淮手心抽出了因为紧张而僵硬的右手。
蔺淮空了的手指微动,贪恋着指间的温度。
……
“蔺老师,你看!是不是放在那?”江成澜指着花房角落里的置物架顶层。
另一边的蔺淮闻言缓缓走过来,在江成澜身后站定,抬头也看到了冒出一个小尖尖角的卡片,挑眉:“居然在这。”
置物架被固定在了地上,江成澜便扶着置物架踮脚去够上面的卡片。
高度不够。
澜神沉默了两秒,捂着自己受伤的身高自尊,闷闷出声:
“蔺老师,你来吧……”
他耳朵尖一动,听到身后的男人轻笑了一声。
紧接着,后背骤然贴上一片滚烫的温度,烫得江成澜清醒了没多久的脑袋又变成了浆糊。
被身后的男人困在身体和置物架中间,江成澜红着脸憋住呼吸,原本因为吹了些凉风散下去的酒意好似再度上头,从耳朵尖到脖颈都染上了一片红晕,直直蔓延到卫衣领口下。
那颗殷红的,不被人知的小红痣点缀在白雪上,藏在发丝间若隐若现。
大抵是因为也喝了酒,蔺淮的呼吸带着炙热滚烫的温度,洒在江成澜的后颈处烫得江成澜想要躲开。
被酒精麻痹过的手脚酸软无力,江成澜想要握拳却没有力气,想要缩在一起却被困在方寸之间。
鼻间缠绕着的尽数是蔺淮身上的冷调香和些许醇厚醉人的酒香。
被味道侵染得好似再度有了醉意,青年如同跌入陷阱的小兽,无助抬起头,问身后近在咫尺的猎人:“拿、拿到了吗?”
蔺淮目光幽深地锁在怀中青年的身上,观察着青年的每一丝细微反应。
江成澜的手紧扣着置物架的格挡,屏住呼吸,声音微微发颤:“蔺老师……”
男人后退一步,将手中的卡片递给骤然大口呼吸的青年。
蔺淮笑了一下:“是S+。”
江成澜扶着身后的置物架,从脸到脖颈到手都渡着一层红晕,有些脚软。
他定定盯着蔺淮指间的那张卡片,后知后觉地想到——
所谓的约会日,就是他要和蔺老师去到某个地方,独处三天两夜的时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