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时然鹤被吓了一跳,额头不轻不重地在门上磕了一下,发出细微地闷响。
楚砚声显然没想到时然鹤会离门这么近,他握着门把手呆滞了几秒,随即上前想要替时然鹤揉额头,却被余气未消又添新气的时然鹤躲开了。
“不要你揉。”时然鹤哼了一声,一气之下退后老远。
“快点过来,一晚上没见想死我了。”楚砚声急不可耐上前抓他,时然鹤拔腿就跑。
两个人在宽敞的卧室里你追我躲了好几分钟,最后楚砚声似乎是玩够了,也不装了,伸长胳膊一把将时然鹤往怀里一揽,强硬但亲昵地下巴蹭他的脑袋。
“昨天晚上没洗澡吧?身上还是一股酒味。”人就在怀里,楚砚声实在忍不住了,捧起时然鹤的脸啵啵亲了两口。
“那也比你香!”时然鹤伸手把他的脸推远,朝孟纾回的方向喊:“哥,你快把他拉走!”
孟纾回闻言上前两步,结果还没等碰到人,就听见楚砚声百忙之中抽空道:“哥你别插手我们的事。”
孟纾回霎时间呆滞,想去拉人的手僵在了原地。
他刚刚听到了什么?
哥?!
这是从楚砚声嘴里发出来的音节吗?!为什么听起来这么陌生?!
听到这句话,门口的时政也错愕地微张开了嘴巴,神情复杂地跟身旁的孟深秋对视一眼,那眼神仿佛在说:快告诉他刚才只是幻听,要不然怎么能听到楚砚声比小了自己三岁的人喊哥,这太离谱了!
在场的人无一不震惊,只有忙着挣扎的时然鹤压根没注意到楚砚声说了什么,万般不情愿地想从他的钳制中跑出来。
终于搞清楚自己内心所想的楚砚声只觉一身轻松,怎么看时然鹤怎么喜欢,甚至都已经开始后悔没有早点认清内心,给了那么多Alpha有机会接近他。
不过从现在开始不会了,他会把时然鹤牢牢钉在身边,任谁也别想对他的Omega有非分之想!
两人正黏黏糊糊地推搡着,门铃倏地被人按响了。
纪老板带着笑意的浑厚嗓音从显示屏传来,“时总,我带着儿子来拜访您了。”
因为有了楚砚声这个前车之鉴,时政一听见“拜访”两个字就头疼。
虽说家里进了“不速之客”,但纪老板是他请过来的,把人晾在外面很不合适,他便摆摆手让孟纾回开门去了。
开门的瞬间,楚砚声的注意力被吸引了过去。
时然鹤瞥了他一眼,然后猛地张嘴狠狠咬了他一口。
“我草!”楚砚声吃痛地松开了手,时然鹤又趁机踩了他一脚,然后一溜烟绕开屋子里的人冲向了门口。
“你好啊,我们是来……”纪老板笑盈盈地把自己儿子往前推了推,还没来得及说明来意,就被楚砚声的一声哀嚎打断了。
紧接着下一秒,一个快到只剩残影的人就从他们面前窜了过去,只留下一阵淡淡的香草味。
两父子懵逼地对视一眼,还没缓过来神,就又看见一个Alpha“嗖”地追了出去,那着急到乱飘的步伐差点把两人给铲倒。
估计也是来上门提亲的人吧。
为了不在未来亲家面前丢面子,纪老板强装淡定地整理好衣服,颇为礼貌地伸手握住了面前已经看呆了的孟纾回的手,笑道:“你就是时然鹤吧?幸会幸会,旁边这位是我的儿子,纪八。”
孟纾回:“……”
他回握住纪老板的手,扯出一个机械的笑容,“你好,我是孟必。”
纪老板:“?”
-
时间尚早,街边最正宗的港式叉烧包店坐满了顾客。
靠近门口的桌子坐了三四个年轻的Alpha,正塞着包子闲聊。
“我听说楚哥最近好像谈恋爱了,喝酒连杨哥都叫不出来了。”其中一个Alpha好奇道,“哎,你们有人知道对方是谁吗?”
有一个Alpha摇了摇头,表示不清楚不在乎跟他没关系。
还有一个若有所思道:“好像是时家那个小儿子吧?”
“你们别胡说八道,什么谈恋爱,明明是时家那小子硬贴楚哥的!”另一个跟楚砚声关系还不错的狗腿子Alpha瞪他一眼,“就是因为你们这些人嘴碎,圈子里才会有楚哥为人狠辣的传闻!”他说:“实际上楚哥那天只是多吃了几口辣椒,着急喝水不小心把谈合作的老板撞倒了而已!”
“哎呀,干嘛生气啊,我也只是随口一说。”那个Alpha拍了拍他的肩膀,“对于楚哥的驯人能力我还是有信心的,不用想就知道他肯定把时家那位当狗玩啦。”
“可他好歹也算是个富二代公子哥啊,不至于吧?”有人质疑道。
“公子哥怎么了?我们楚哥厉害着呢,照样拿捏!”狗腿子Alpha挑眉,“听说楚哥不仅把那个姓时的小O当狗玩,还天天家暴他呢——”
“时然鹤!你给我回来!”一个带着粗重喘气声、略显疲惫的喊声打断了Alpha的臭屁。
几人觉得这声音耳熟,纷纷探头去看,发现竟然是他们正在八卦的那位——传说中家暴的Alpha楚砚声!
看楚砚声那副凌乱的样子,似乎是刚跑完步。
“哎,那个不就是时家那个小儿子吗?”一人惊讶地指着楚砚声前面那个正在大步快走的人道,“楚哥是不是在追他?”
“好像是啊。”一个Alpha说,“楚哥这架势像是在哄人啊。”
“呸呸呸!你觉得楚哥会浪费时间哄人?这简直就是在侮辱楚哥的威名!”狗腿子Alpha冷哼一声,“等着看吧,楚哥只不过是不想跟小O计较那么多,想着给他个台阶下。如果那个姓时的不给面子,楚哥肯定会教训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