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谦莫名心慌。
讲座已经坐满了人,开始后就无法进去了。而贺谦在将手表借给同学后,给周徐映发了讲座开始,要收手机的消息。
周徐映从贺谦口袋里,将碎屏的手机取出来。
贺谦的谎言被无情拆穿了。
周徐映平静地看着手机,收好后,目光幽冷的盯向贺谦。
贺谦抿唇,“对不起……”
他撒谎了。
“为什么这么做?”
“我想……出去散散步。”
“散步?”
不想被监视的散步。
气氛凝结,贺谦觉得喉咙里像是被什么东西给堵住了,什么也说不出来。他再多的解释,都是徒劳的,周徐映不是傻子。
教室门口传来谈论声,讲座结束了。
贺谦侧了侧头,“周徐映,手表……”
周徐映松开了握着贺谦肩膀的手,贺谦才后知后觉的觉着疼。
贺谦往外走,遇到了同学,同学笑着给贺谦递腕表,用流利的英文说:“谢谢。”
“没事。”
对方看看腕表,“这表不便宜吧?”
贺谦往阴暗的转角处看了眼,没看见周徐映。
他僵硬着点头,“嗯。”
周徐映从转角处出来,嘴里咬着一支未点燃的烟,揽着贺谦走了。
一直到校门口,周徐映都没说话。
上车时,周徐映把烟点燃,单手靠在车门上,抽完这支烟后才开车回去。
回到庄园后,贺谦果不其然的遭受到了惩罚。
烟星在周徐映眼睛里亮起,凌厉威严的轮廓倒映在贺谦的瞳孔中。
“你知不知道有多危险?!”周徐映的声音听着有些破碎,带着哭腔,“贺谦,我真想把你关起来。”
这句话,贺谦牢牢记住,甚至将其刻进骨髓里。
他知道,周徐映不是第一天产生过这个念头与想法。
周徐映只是没有实行。
周徐映知道贺谦不喜欢,甚至会恨他。
这些相对来说,都没那么重要。
周徐映怕的是贺谦自杀。
贺谦喜欢自由,没人喜欢被监视,被囚禁。这样的生活是病态的,压抑的。
周徐映想让贺谦开心的活过24岁。
他眉头皱的很深,觉得难。
好难,怎么就这么难……
滚烫的泪水,啪嗒啪嗒往下坠,滴在贺谦锁骨上,灼入心脏。
“周徐映,我没想走……”
他吻了吻周徐映鼻尖,又一次重复着。
“嗯。”周徐映声音哑哑的。
“你哭了……”
“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