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赌注我提。”
“你说。”
“如果我赢了,你放我走。”贺谦眼神冰冷。
周徐映的手一僵,目光阴翳发狠。
走……贺谦总想着走。
“如果你输了呢?”周徐映唇角扬起一抹冷意。
“……”没有这种如果。
贺谦占有天然优势,是否开心与否,是由他自已来决定的,所以他不会输。
周徐映:“如果你输了,满足我一个过分要求。”
贺谦:“什么要求?”
周徐映含笑,“晚上你会知道的。”
贺谦不知道为什么,脊背生寒。
“喊吧。”
周徐映抽回手,贺谦一遍遍地喊着他的名字,或许是因为害怕的缘故,尾调听着有些颤,落不实。只有骂人的时候,才能落到实处去。
但周徐映依旧乐此不疲。
这样声音,如果能换个地方,感官所接受的刺激就截然不同了。
贺谦不乐意这么做。
但昨晚周徐映听见了。
原来要把人弄累了,才会卸下伪装。
周徐映低头喝小米粥,将外套往下拉了拉,半饱后用手帕擦拭着嘴起身,贺谦也跟着站了起来。
修长笔挺的身型站在贺谦面前,贺谦不低头,平视时目光只够看到周徐映的胸膛,视野被遮蔽大半。
周徐映有一米九,比贺谦高的太多,加上那身肌肉,周徐映能轻易将他扛起来。贺谦单薄的身体,根本遭不住的。
双脚悬空被抵在墙上,他的脊背常会磕红。
用周徐映的话来说,是:不经撞。
周徐映的手划过贺谦下颚,往上一挑,赞许道:“最近很听话。”
贺谦不跑了。
但周徐映知道,贺谦的逃跑计划根本没有停。
贺谦会在计算机课上搜索船线,会看海上行话,也会去图书馆看临海市海运发展历史等。
贺谦在给自已找退路。
如果可以的话,他当然可以等到大学毕业时,拿到全额奖学金,出国留学离开京城,离开周徐映。
但他不能把所有希望寄托在一件事上,如果某天周徐映发疯伤了他,又或是做出了什么失控的事,贺谦能逃。
至少他不能像第一次那样,连最起码的规划都没有。
“我知道我没法逃。”贺谦说。
周徐映的目光一冷,“你不知道。”
“……”
周徐映意味深长地笑笑,“我会让你知道。”
周徐映走了,贺谦站在原地愣神许久,周徐映临走前说的话,不停地回荡在贺谦耳边。
周徐映,是不是知道什么了?
一笔勾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