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能不能换个情人?”
“?”
“或者你再……雇一个。”
“……”
电话那头的周徐映陷入长久沉默。
贺谦脊背发凉,他知道,周徐映生气了。
没等贺谦说什么,电话就被挂断了。
贺谦看着安静的消息栏,蹙眉躺下。
这短暂的两个月,贺谦并未给过周徐映任何回应。他始终觉得,周徐映对他不过是感兴趣。
所谓的一见钟情,大多如此。
周徐映这种病态的爱,是心理的畸形,这并不会为一个人改变,更不会坚持多久。
贺谦虽然厌恶周徐映,却不否认他的成功与手段,能以私生子的身份到继承者再到掌权人,周徐映是个天生的商人。
可商人就是要权衡利弊的。
这一点,周徐映比他更加清楚。
贺谦想着想着就睡着了。
周徐映坐在办公室的椅子上,手肘撑在桌面上,难以消化着贺谦所说的话。
穿着白大褂的医生推门而入,身边站着一位西装革履的心理医生。
“周总?”
周徐映徐徐抬头,眸露狠厉,意思是滚。
二人面面相觑,最后将一瓶药放在桌上,悻悻离开。
周徐映看着白色药瓶,发疯似的往嘴里塞,咀嚼时,他忽然动作一顿,低头将药吐了,还连着药瓶一块砸入垃圾桶。
他拳头紧握,呼吸沉重。
贺谦在他35岁时,自杀身亡。周徐映用了两年时间调查出了贺谦自杀真相,为其复仇。
37岁,殉情身亡。
这种药,那两年他没少吃。
可他得到的不过是一具冰凉的尸体。
如今他得到了贺谦,为什么还要吃?
-
贺谦睡醒时,一睁眼,映入眼帘的是面色难看的周徐映。
周徐映掐起他的脖颈,单膝跪在床上,发狠地吻了上来。
贺谦眼前一黑,眩晕与窒息感接踵而至。
“周徐映!”
贺谦止不住惊呼。
周徐映沙哑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我回来告诉你,你的提议我不考虑。”
纹身
贺谦接近半个月没见到周徐映。
自从周徐映回国后,贺谦惹恼周徐映,周徐映就会许久不回家。对贺谦来说,也算是幸事。
贺谦期中考试结束的下午,周徐映给贺谦发了消息,说在门口等贺谦。贺谦到学校门口时,门口停着一辆黑色宾利。
贺谦拉开车门,周徐映背靠车座,一撮黑发落在山根处,眉宇间透着疲态。
贺谦坐上车,车子启动。路上二人并未说话,气氛降至冰点,司机连口大气都不敢喘。
周徐映透过车视镜,看见贺谦穿着高领毛衣。他抬手将贺谦脖颈处的高领下翻,瓷白的肌肤下紫色痕迹极淡。
周徐映抽回手,没有说话。
车子抵达医院门口,周徐映带贺谦复诊,复诊时周徐映寸步不离,报告单、水、身份信息,一样没沾贺谦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