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秋岩打开院门就看见姜平夫妇过来了。
“爹、娘,你俩怎么过来了?”
“过来转转。”姜平一边说一边往里走。
姜秋岩这才想起来,昨晚康飞说去姜家送吃的时候,已经和姜平夫妇说了今天要上山打猎,拜托他俩有事没事过来转转,照看着点他。
这也许就是嫁的近的好处,姜秋岩暗自笑着想到,将两人迎到了院子里。
庞氏进到院子里,看到晒了满院子的板栗、榛子、地皮菜和竹笋丝,将原本要说的话又咽进了肚子里。
前天康飞挑了一担东西送了过去,昨晚又送了板栗炖竹鼠肉和油煎的板栗饼,好吃是好吃,但庞氏想了又想,今天过来本来打算和姜秋岩说说,过日子得仔细点,而且刚嫁过来,不能太大手大脚,也不能什么都往娘家搬,但看到满院子的东西,又想到许猎户和康飞能打猎,就把话吞了回去。
姜秋岩本来想拿两个板凳让两人在院子里坐坐,但看到姜父东看看西瞅瞅的,就直接带着姜平夫妇到处看了看。
“院子里的都是这两天摘的和挖的,板栗和榛子是跟着叔和康飞去深山摘的,个头比较大。”姜秋岩说道。
“嗯。”姜父点点头。
“下次去深山里摘栗子,你喊上我和你爹,多个人也多个伴。”
庞氏一看就十分稀罕这么好的栗子,虽然山脚下也有几棵栗子树,但盯着的人太多,一个不注意就被别人抢先一步,就只剩下光秃秃的树干了,而且个头也不大,质量也没有姜秋岩他们摘的好。
“好。”姜秋岩又领着夫妇俩去了后院,主要是屋里有点暗了,也没什么可以逛的。
“这油菜苗是真好。”庞氏说道。
“一直没有问你,你家地里油菜怎么还不种?”姜平看着大半院子的油菜苗说道。
“我家地太贫瘠了,而且也没有深耕过,虫卵比较多,前几天用淤泥伴草木灰浇了一层,康飞他们叔侄俩借村长家的铁犁深翻了一遍,等晒几天,这里的苗长好了,我们就去栽上。”姜秋岩解释道,并弯下腰将稻草帘子盖到竹架上。
“你们要栽上,这能行吗?”姜平疑惑地问道。
“能行的,油菜也是菜,既然白菜、辣椒都能移栽,油菜肯定也能行。”姜秋岩肯定地点了点头。
“好像有点道理。”姜平迟疑道。
“真的能行,爹,你看看这苗,大地里种的哪有这好,移栽下去肯定错不了!”姜秋岩指着油菜苗让姜平夫妇看。
“这苗确实不错,比咱家地里的苗瞅着强壮多了,到时候再看看,要真能行,明年咱家也试试?”姜平夫妇被地里的苗给说服了。
“晚上你要害怕就回家睡,家里你屋子还留着呢。”庞氏边走边和姜秋岩说道。
“不害怕的,家里院墙高,也进不来人,再说冲许叔和康飞一般人也不敢照亮。”姜秋岩继续说道:“天不早了,你俩在这里吃了晚饭再回去呗?”
“不用了,我和你娘就过来转转。”姜平摆了摆手。
两人到前院帮着姜秋岩把晒的板栗和榛子收起来就回家了,刚晒没多久的笋丝,姜秋岩没有收回屋里,而是把它们团成一堆,将晒垫翻过来盖好,收回家容易捂着。
晚上,又喝了一碗早上做的粥,一天三顿这一锅粥最后也没有吃完,看来还得明天继续。喝完粥后,姜秋岩简单地洗漱了一下,躺在床上。
一个小时后,姜秋岩无奈地睁开了眼,目光清明根本就没有睡着,唉,怎么就睡不着了呢?
可能是总熬夜码字的原因,导致姜秋岩养成了一个沾枕就着的好习惯,但今晚却怎么也睡不着,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姜秋岩在迷迷糊糊中找到了原因,原来是床上少了一个人的呼吸声。
虽然昨晚睡的晚,睡眠质量也不怎么样,几乎做了一宿梦,但第二天姜秋岩还是早早就起来了。
姜秋岩先把昨天剩下的粥解决掉,然后一顿忙活,该晒的晒,该摊的摊开,该掀的掀开。
忙活完姜秋岩找了一个背篓背上,正打算要出门的时候,院门口传来了赵四娘敲门的声音。
姜秋岩走过去打开院门,看到赵四娘正挎着昨天姜秋岩装板栗的竹篮,里面现在装着满满一篮子辣椒,上面还放着一把小白菜。
“岩哥儿,这是要出去呀?”赵四娘看到姜秋岩背着背篓,于是问道。
“嗯呐,打算去竹林捡点竹叶做鞋底,对了四娘你知道谁家有不要的旧衣服么?我买点纳鞋底。”
姜秋岩昨晚做了一宿梦,其中最清晰的就是梦见康飞被什么追着,最后鞋都跑丢了,坐在地上嚎啕大哭,把梦里的姜秋岩心疼坏了。
早上一起来,姜秋岩在家里找了一圈,只找到一双康飞的鞋,是双草鞋,还是双穿的很狼狈的草鞋!
许猎户也没有好多少,也只有一双草鞋,但看着要比康飞的好一些,本就因昨晚的梦而心疼的姜秋岩就更心疼这叔侄俩了。
做布鞋
姜秋岩从没有想过自已有一天会拿起针线做鞋子做衣服,还是为别人做,在现代姜秋岩也会拿针线缝个扣子什么的,但也仅是如此,再多就不会了。
虽然那时家里的鞋子几乎都是他奶奶做的,他很多衣服都是奶奶用大人的旧衣服改的,但作为男孩他根本就没有学习这些的可能性,即使他想学,他奶奶也不可能教,甚至会用笤帚噶招呼他。
但原身不同,作为这个朝代的哥儿,女红是最起码的技能,原身很小就会给姜家人做衣服做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