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妈被吓了一跳,忙帮我把衣服遮好:
“你骂就骂,撕她衣服干什么?”
爸爸动作顿了顿,脸上划过一抹懊悔,嘴上却说:
“不给她点教训,怎么让她学乖?”
陈梦躲在爸爸身后,像看小丑一样看着我。
脸颊的疼痛浇灭了我心底最后一丝不舍。
我脱下撕烂的外套和裙子,只穿着背心和安全裤。
平静地看着爸爸:
“满意了吗?需要再脱吗?”
“够了!”
我的手刚碰到背心,就被爸爸冷声打断:
“我们供你吃穿,供你上学,你到底还有什么不满意的?”
“我很满意。”
我苦涩地笑起来:
“是我矫情,区区胃痛忍忍就过去了,非要借钱去看病。”
“妹妹从小身体不好,去体检很正常,是我太计较了。”
“你……”
听出这是反话,爸爸深吸一口气,“你存心气我是不是?”
“没有,爸爸,一切都是我的错。”
“吃不饱饿出胃病,没钱花只能做兼职,这些都是我的错。”
“你们忙,我该喝药了。”
我不想再跟他们废话。
倒了杯热水回房间吃了药。
取出一套洗得发白的短袖长裤穿上。
这是我暑期做兼职买的。
当时还被爸爸指责,说我出去丢人现眼。
要是被人知道陈家大小姐做兼职穿廉价衣物,会害他被人耻笑。
我不肯丢掉,他就扣了我五十块生活费。
只是没想到,这套衣服竟成了我最后的遮羞布。
妈妈进来看到床头柜的药片,神色一变:
“你真的病了?”
我没有理会她,默默收拾着属于自己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