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渊喃喃问:“那……从何处弄来孩子?”
蒋依依不屑地笑了笑:“孩子,自然会有的。”
冷不归在暮色时分回宫。
且毫无防备地进入了承明殿!
他如往常那般净手、用膳,继而沐浴更衣。
在就寝前,他莫名感觉身体不适:头晕目眩,胸口透不过气来。
他唤了声“来贵”。
来贵并未应声出现。
他又唤了声“张端子”。
张端子也未出现。
冷不归猛然意识到异常,捂着胸口接连唤着“来人、来人”。
蒋依依出现在了殿门口。
她一袭华服,唇边含笑,语气温温软软:“皇上不必白费力气了。”
冷不归踉跄了一下,死死盯着她:“皇后……怎么来了?”
蒋依依不疾不徐地走向他,在离他半丈的地方停下来,坦然迎视他的目光:“张端子已被毒死了,来贵也被人扔进了井里,这一时半会儿,皇上怕是叫不来人了。”
冷不归蹙眉:“你做的?为何?”
“自然是本宫做的。”
蒋依依又朝他行了几步,语气慢条斯理:“皇上不是禁止本宫进入这承明殿么,那么今日,本宫便要在皇上的眼皮底下将这承明殿踏平。”
冷不归躬着身子,咬牙瑟缩着:“你……好大的胆子!”
“要说胆大,谁又能比得过你冷不归呢?”
冷不归闻言身子一软,兀地瘫在了地上。
蒋依依走近他,蹲下来,与他四目相对。
“本宫好歹是皇家明媒正娶的皇后,而你冷不归,却是个偷梁换柱的冒牌货。”
冷不归气得浑身发抖,低头猛的呕了一口血。
他咬着牙关,“原来你早就知道了。”
又说:“只要朕姓‘冷’,便是皇家子嗣,便是坐上那把龙椅的不二人选,容不得你来说三道四。”
蒋依依死死盯着他,半晌无言。
这是一张与她的大乞长得一模一样的脸,但这张脸上的目光却又与她的大乞那般不同。
她沉声问:“你是如何杀死承业的?”
冷不归咬牙阴沉一笑,“他死得很惨,被朕射成了刺猬。”
蒋依依顿了顿,眸中闪出泪光来。
但嘴角却带着狠戾:“那本宫会让你活得很惨,本宫可不会让你轻易去死。”
冷不归忍痛深吸一口气:“你究竟想怎样?”
蒋依依站起身来,睥睨着他:“你那本《毒术》本宫已经学习过了,你今日所中之毒便是本宫按《毒术》上的方子调制而成的绝命花之毒。”
听到“绝命花”三个字,冷不归兀地一怔,整个人都僵住了。
中绝命花之毒者,将魂飞魄散,晕而不醒死而不僵。
蒋依依笑了笑:“怎么,你这是怕了?”
冷不归向自己胸口猛挥一拳,继而朝地上吐出好几口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