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里,宋杲遇偷偷用余光瞄了一眼alpha,不看不知道,一看吓破胆。
alpha皮笑肉不笑地紧绷着脸庞,眼里凶光毕露,一声不吭地示意他继续。
带有压迫感的缄默是无形的吐真剂,宋杲遇一五一十地说完最近犯下的种种罪行。
“你走后我就再没吃过猪肝。”底气愈来愈少,他说,“我、我把它们全部倒进厕所里了。”
剩下的话,宋杲遇吞进肚子里,猪肝顺着下水道流淌的方向,遨游世界去了。
他舔了舔干涩的嘴唇,听候发落,良久,alpha依旧保持沉默。
不可能还有其他犯罪行为吧?宋杲遇掏空脑袋找不出一点蛛丝马迹,眼神闪过慌乱,找不到聚焦点。
三米外的alpha眉头皱成川字,不知道是不是该夸宋杲遇变聪明了,学会‘毁尸灭迹’。
“我说过来!”
alpha语带愠怒,宋杲遇吓得大气不敢出,一步一个脚印地往前走。
“不、不要生气,和气生财,和气生财。”
alpha慢条斯理地说出杀人诛心的话:“看你每天和和气气,也没见你家财万贯。”
穷困潦倒的宋杲遇气得血气翻涌,又不得不承认alpha说的的确是事实。
“我们两个,有一人有钱就好了。”
“我们?”颜序酌像是在品读‘我们’二字,片刻,继续说,“我们称不上我们。”
不是称不上,是不配相提并论,‘我们’是摆在一条水平线上的平等物,alpha永远是处于上风位置的掌权者,他是不会改变的下层人物。
‘我们’不会出现在颜序酌口中,‘我们’赋予的外在价值过于高深莫测,是需要身份地位的等同,不是单单的字面意思。
‘我们’是共同体,‘我们’等于同类,‘我们’联系密切,‘我们’缺一不可。
alpha人种与生俱来的傲世轻物存在于无关紧要的任何地方。
自古以来评判‘我们’的标准,不是由弱小的人设定。
我们永远不会是我们,是隔开的称呼,是你和我,是你我。
“抱歉,我说错话了。”脚步一停,宋杲遇不想靠近alpha了。
“小遇!小遇!”
杂乱无章的响动声愈演愈烈,许秋声哭喊声不断。
宋杲遇大声回应,“我没事!”
人影颤动,他的‘我们’来解救他了。
许秋声手里拿着不知道从哪里捡来的树杈,左右挥动,指向颜序酌站立的方向,满脸皆是泪痕,嘴巴哆哆嗦嗦地说:“不要怕。”
说完,把宋杲遇拉到自己身后,一副母鸡护崽子的模样。
沉烬的心脏滴下一股暖流,麻木的心情变得舒畅,与其痴心妄想无法得到的东西,不如顺应现实,拥抱自己紧握的幸福。
有人为他出头的感觉十分美妙,宋杲遇不忍破坏oga的飒爽英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