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凤楼青莲居里贾蓉已经心慌意乱,贾琏合着柳湘莲进门,贾蓉正如热锅蚂蚁一般团团转圈,一见贾琏,差点哭了:“二叔,您再不来,我以为二叔变卦了。”
贾琏哈哈一笑,大力拍拍贾蓉:“男子汉大丈夫,腰杆子挺直些。”随后将柳湘莲让到前面:“来,我给你介绍一下,这位就是文武双全,名动京城柳公子,”
贾琏还没说完,贾蓉便一蹦三尺,上前拉着柳湘莲惊喜连连:“哎哟,这不是冷二郎小柳子嘛,你就是二叔给我聘请的武功师傅,这太好了,哥哥我从今往后就跟你混了!”
贾琏见他们相熟,笑道:“这就好,到不需要我多费口舌了。”
柳湘莲被贾琏聘请,起初以为是保护贾琏,后来却说是暗中保护贾蓉,柳湘莲也没什么意见,贾蓉这人跟贾琏一样,虽然纨绔,并无劣迹,他的目的是免费周游世界,只是贾蓉所言师傅?
柳湘莲皱眉瞧着贾琏:“二爷,这师傅是什么意思,小的可没这个本事哟。”
贾蓉文不成武不就,这样的笨学生或者说是懒学生他可不想要,没得坏了自己名头。
贾琏一笑:“柳公子会错意了,你别担心,你想收他做个徒弟,只怕他那个懒散性子还不乐意呢!”
贾蓉拉着柳湘莲嘎嘎乐呵:“小柳子我不学武功,你叫我票戏好不好?”
一个出身豪门的公子哥儿要跟自己一起玩耍,又不需要负责任,又不需要费力气,何乐不为。
柳湘莲酷酷的抱着宝剑靠着门儿笑。
“这可是天老爷赏的本事,我可教不来,不过我可以引你入门,成不成呢,修行在个人,看你自己天分与勤劳。”
贾蓉乐地颠颠的:“成啊,你肯带我就好。”
贾琏见他们相谈甚欢,索性一旁坐着品茶,不时查看怀表,一时该宵禁了,因起身一笑:“好了,时间不早,就此别过吧,左不过几天时间,以后有你们高兴的日子。”
39
四月十六。
贾琏只睡了日上三竿,方才起身洗漱。
贾琏今日好打扮,但见他头戴紫玉冠,身着紫红袍。
他本就生的面白如粉,鼻直口方。眉宇间藏着睿智,顾盼间神采飞扬,称上这身紫衫玉冠,真正是人才风流,富贵无双。
兴儿召儿忙着上前磕头,召儿嘴快:“哎哟,我的二爷也,奴才怎么看怎么觉得二爷就像是文曲星君下凡尘。”
兴儿忙着捧哏:“就是就是,二爷还是那最帅气的文曲星,比那画上文曲君还要威风三分呢。”
贾琏听得高兴,笑得合不拢嘴,抬脚踢踢二人:“起开,起开,就你们话多,你们两个,一个去东府催催小蓉大爷,一个去后廊上把你芸二爷接了来,交给你们二奶奶替他收拾收拾。爷还要去后头给老太太请安,完了还要去那边东苑给老爷太太请安,且得闹一会子。”
招儿兴儿各自应是自去。
贾琏这里从荣庆堂到花园子磕了一圈的头,报备完毕,径直回家来接贾芸。
凤姐平儿已经把贾芸打扮的玉树临风,拉着贾芸各色摆着姿势,向贾琏表功:“二爷瞧瞧,芸哥儿这身好看不好看!”
贾芸身上正穿着贾琏从前的衣衫,那衣料穿在贾芸身上,十分相称,光鲜亮丽,英俊洒脱,贾芸的气质立马蹭蹭翻了几个档次,与贾琏站在一起,相貌不分轩轾,只输了一份沉静与练达。
如今的贾琏身上,无端端多了一股逼人的锐气,称得贾芸恰如新剥壳的鸡蛋一般稚嫩。
贾琏看着十分顺眼,笑盈盈捶他一拳:“这才是咱们真正贾府公子的模样呢。”
说这话朝着凤姐挥挥手:“好啦,你们好好等着吧,咱爷们走咯。”
凤姐正要恭维贾琏几句助助兴,熟料贾琏眼风也不睃她一下劈脚走了,留给凤姐一个冷峻帅气的后背。
凤姐顿时气懵了。
好在贾芸极有眼色,没有跟着贾琏一般耍威风帅气,却是笑盈盈冲着凤姐平儿躬身作揖:“芸儿谢过二婶子,谢过平姑娘,侄儿告辞。”
凤姐心情不好,勉强叮嘱几句便叫他去了,回头跟平儿抱怨:“你说说你二爷,这是甚个意思嘛,叫你出力的时候那嘴巴抹蜜一般哄着你,用不着了,随手就丢过墙去了。我竟不知,他如何变成这样子?”
平儿见他们又在自己个眼前耍花腔,很不耐烦奉陪她,鼻子一哼:“变成啥样?二爷惯常就是这样,奶奶您自己个乐意被他哄着,怪得谁来!”
言罢一掀帘子,平儿也走咯:“奴去针线房看看去。”
凤姐被她摔得一愣,随即顿足骂起来:“平儿回来,你个小蹄子,去什么针线房,快些准备车马,我要去东府见你珍大奶奶!”
平儿使性子却不会误事儿,少时,她回头又进来了:“早准备好了,哼,我说什么呢,这不,还不是乖乖去给二爷办事儿呢,何必呢,一天天闹唱戏呢,给谁看啊!”
言罢平儿又甩脸子出去了。
只把凤姐气得仰倒,恨不得打她几下,又要仰仗她,只得忍下气性,追着出去了:“你就跟我作,今日事忙不跟你计较,看那一日得空,我不收拾你。”
平儿听了偷偷撇嘴,在外头并不回嘴给凤姐丢面子,等上了车,主仆们又相安无事忘了前情,挨着脑袋商量起来,如何哄骗尤氏,不费分毫就把潘又安一家弄到手。
且说贾琏,贾琏贾芸叔侄出了后宅,垂花门前,兴儿正陪着贾蓉与贾蔷两个说话。
贾蓉贾蔷见了贾琏忙着上前行礼问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