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看着公寓里我曾经精心装扮的一切,一股酸涩从心底翻涌。
桌上的相台里是这些年我们的照片,刚开始还是两张笑容洋溢的脸,再后来成了我在照,他在看手机。
从什么时候开始呢?
大概就是和何皎皎重逢的时候吧。
越想越气:“黎浅,你什么时候这么窝囊了!”
既然沉没成本与其放任沉没,还不如我亲手毁掉!
我翻出剪刀,将所有照片中我的部分剪下拿走,宋祁年则是被扔进厕所纸篓。
粘过屎的东西我可不要!
衣柜里整整齐齐是我收拾好的衣服,将自己的打包带走,宋祁年的全部用剪刀剪烂,就连他的***,也没放过。
橱柜里我买的碗,都被我摔碎在地上。
就连客厅里的垃圾桶,都被我倒扣在沙发上。
冰箱里的瓜果蔬菜,我直接扔进马桶,冲不下马桶被堵的死死的。
发泄完这一切,我心情稍好。
我刚走出小区,就碰见宋祁年被队里的车送回家。
5
宋祁年晕车严重。
以往每次比赛、训练都是我开车接送,机场离他们公寓并不近,一下车宋祁年就吐了个昏天暗地。
何皎皎紧随其后,也出了车门,赶紧跑过去轻抚宋祁年的背。
如果不是在靠近呕吐物时下意识皱起的眉头,关心则乱的样子,倒比女朋友还亲密。
宋祁年难受的一把抓住了何皎皎的手,毫不避嫌。
宋祁年的队友也是一副见怪不怪的样子。
看样子他两个超越朋友的关系亲密常常上演。
最后一个出来的是傅渊,倒是仿佛没看见这温情一幕,手里抱着我买的花,径直往公寓走去。
我才知道,刚随便送出的花竟然是给了傅渊。
傅渊的水平不低于宋祁年,188的身高,不输明星的颜值,但是因为常年沉默寡言,生人勿进的气息太重,远不如平易近人的宋祁年受大众欢迎。
我看着何皎皎满脸担忧的拿出手机,拨打电话,我的手机这时也响了,我拿起一看,果然是何皎皎。
摁下接听,何皎皎疾言厉色的指责声传了出来:“黎姐,你要闹也有个限度好吗?阿年就因为你,晕车难受极了,赶紧来公寓门口照顾他一下,我也好替你说说好话,让阿年原谅你。”
我嘲讽开口:“你这不是照顾的挺好的吗?”
何皎皎故意放的外放,宋祁年当然也听到了,下意识往周围看,发现我就站在不远处。
宋祁年一看到我,没看到我打包的行李,反倒脸上立马挂上冷意,什么都不说,冷冷的看着我。
这是等着我主动哄他。
我懒得搭理,转身就走。
何皎皎急了:“黎姐,你怎么这样对阿年,他都这么难受了,你赶紧道歉!”
我闻言停住脚步,好笑开口:“怎么?我看你刚才伺候的不是挺好的吗?是个合格的保姆。非拽着我,难道是嫌弃宋祁年?”
何皎皎被气得满脸通红,她当然不会说自己是来和宋祁年风花雪月的,不愿意干这些脏货。
宋祁年觉得自己的女兄弟受了委屈,这时也不装死了,看着我命令似的开口:“快给皎皎道歉!”
我无语的看着宋祁年:“你以为你是谁,在这狗叫什么?”
宋祁年被噎住,半天才开口:“你怎么变成这样了?这么粗鲁!还有没有个女朋友的样子?”
我翻了个大大的白眼:“关你什么事?我没记错的话,一个小时前,我已经跟你分手了吧。”
宋祁年明显恼羞成怒,大声吼道:“分手就分手,谁怕谁,不过后悔了可别回来哭着求我!”
小说《苗疆少女的血与泪审判》1试读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