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纯净得如同最上等的天然水晶,流转的光芒在你眨眼的瞬间绽放”
这小子真是鬼话连篇。
“到底什么颜色?”
在女生的逼问下,小天狼星不情不愿地试探道,“矢车菊一样的蓝色?”
“我好失望呀,你在骗我,其实根本没见过我,对不对?”她不满地抱怨起来,同时将手中的事物抵在对方的腰间,“答不出来,又骗我,我可不想给你这个机会了。”
小天狼星一凝,她真有魔杖?感到腰间被抵住后,他慢慢移开身子,跟她拉开距离。
“怕了吧,早对我客气点不好吗?”密雅获得自由后也慢慢后退,即便后背在冒汗,她嘴上还要跟他兜圈子,“你尊重我,我也会尊重你,后退,对,继续。”
他仅仅只退了几步后,又停住了,戏谑道:“既然你中意我,为什么不跟我靠得更近点呢?”
凭借着直觉,小天狼星迅速绕到了她的身后,一手扣住女孩的腰,一手紧握住她持魔杖的右手。
这变动来得太快,她来不及逃脱,于是威胁般高喊起来:“放开我,否则我会对着自己施恶咒,它会击中我,也会击中你!”
他们眼下的站姿十分微妙,既亲密得如同一曲双人探戈,又危险得宛如即将玉石俱焚。
小天狼星硬生生地控制着她的手臂,无论密雅如何反抗都敌不过他的力气,他将魔杖杖尖抵到她的心脏位置,语气如同教导:“记住,你得狠下心,才能将诅咒贯穿你跟我。”
他们贴得那么近,一道咒语伤害两个人,这是必然的。如此近距离的诅咒,他们会受重伤。
“我不敢,放开我,快放开!”密雅在他怀里猛烈扭动起来,她不能让他这样做,一旦他念出咒语,她用以威吓的砝码就失效了。
papa说得没错,小天狼星布莱克果真是个疯子。她为之恐惧的并不是身体受伤,而是他的战斗念头,以及视生命如无物的态度。
“放开我!!”
“stupefy!”他把控着魔杖,喊出了咒语。
两道声音同时响起,他胸腔的震动声传达至她的身躯,女孩的惊慌喊声吞没在少年的咒语中。
什么也没发生。
没有人晕倒,也没有人受伤。
“不是魔杖,是树枝?”小天狼星放开她,又甩了甩这根棍子,果真不是魔杖的质感。
“好狡猾的女孩,骗人的把戏一套一套的,差点被你蒙过去了。”
这是密雅摔倒的时候随手在地上摸来的,只要能脱身,骗人又怎么了。
刚才的情形真的吓到她了,事实证明合理的策略在真正的疯狂面前并没什么作用,密雅手扶膝盖,大喘着粗气:“我不能输,输了的话我会没命布莱克,如果你非要打到最后一刻,那我就奉陪到底。”
密雅做好了鱼死网破的打算,用拳头,用指甲,用牙齿,她还不能死。
“你的灵感真是丰沛惊人,几分钟内又想出了一个新的谎话,我是不会上当的。难不成打输的话,你们学院的人会对你不客气吗?”小天狼星说着说着,渐渐收敛起了讥讽的笑意,斯莱特林内部等级森严,若是打输了,结局未必不是这样。
比这个还要严重,她不吭声。
他退让一步:“告诉我你的名字,我就认输,这总行吧?”
这话却让她非常地不高兴起来,“为什么?”
“他们都说你是个美人,我挺好奇你长什么样子的。”更重要的是,他想确认斯内普不可能跟一个货真价实的美人谈恋爱。
密雅跪在地上四处找自己的魔杖,“我告诉过你,我的名字,你也见过我的脸。”
小天狼星迟疑了,“我见过你?”
“是你忘了我,我没有忘记你。”她找到了。
漂亮的金发女孩子,他的确见过很多很多,这真是无法确定,面前的到底是哪一个。
除了一个人,她在他的面前出现过两次,也仅仅两次。
“拉密雅?”不可能是她,他向人打听过,斯莱特林根本没有这个名字,她只是一个用假名戏弄他的毕业生而已。
密雅却干脆地承认了,用一种嘲弄的语气说道,“yes,ylord”小天狼星说得没错,她的确很会编故事,想都没想就继续说下去:“跟你说实话吧,其实我有遗传的血液诅咒,不能一直在学校上课,邓布利多允许我一年只来一两次,专门来霍格沃茨参加学年考试。”
“漂亮的姑娘那么多,你哪里记得我?”密雅咬牙,不自觉带入的是舞会上让她坐冷板凳的那个男人,
小天狼星愣在那里,战斗的狂热彻底消退,一瞬间连说什么都忘了。
直到听见她要离开,才补道:“我保证,下一次不会忘记了。”
“没有下一次了,血液诅咒活不过二十岁,这是我们的最后一面!”她愤愤地胡说八道,浑然不管这话会让他产生什么想法。
小天狼星站在黑暗中伸出手,又放下。金发的拉密雅已经离开了,但他还没来得及告诉她,他曾经想过很多办法去打听,她是谁,她如今身在何处。
归来
夜风森森,吹透密林,她疾奔在黑暗的丝绒幕布之下,直至某个节点,终于将这块幕布猛然掀开。
站在月光之下,密雅才发现,自己的身体已经趋于半透明的形态,这意味着她获得了胜利,回归的咒语已经开始唱诵,她即将离开此地。
但是有一件事,她还没有做完。
密雅想要见papa最后一面。
权杖的魔法阵在禁林中展开,卢修斯,西弗勒斯,雷古勒斯,以及吕西安,他们四人并肩而立,围成一个圆圈,四人的魔杖指向法阵的中心,诵念的咒语不能有一刻的休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