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节哀顺变。”
医生说完,转身离开。
岑域推开门走了进去,坐在岑母的身边,看着母亲苍老的面庞,眼中浮现出泪光。
他眷恋摸住母亲的手,弯腰,趴在母亲的身边。
安静得病房里,只有机器不断运作的声音。
—
任轲摸黑打开了门,走进屋,轻声关上门。他扯了扯领口,将工作包扔在一边,打开小灯,去厨房倒了一杯水。
他喝了一口,视线一瞟,整个厨房十分的干净,估摸着岑域没有留饭。
也是,都发了短信。
喝完水,随手关上了灯。考虑到卧室里的人估摸着休息了,他去了隔壁客房洗澡。
洗掉身上乱七八糟的味道,他穿着浴袍往卧室走去。
意料之外,打开房门,卧室里床上没有人。
任轲皱眉,转身离开房间去找手机。
打开手机,里面一条消息都没有。
有点担心,任轲拨通电话。
电话响了半天,才被接通。
“在哪里?”
声音里不自觉流露出一天的疲惫。
岑域透着窗户看着外面红颜六色的灯,没有说话,一时间,安静的气氛萦绕在两人中间。
没等到回答,任轲有些奇怪,拿开手机一看,是在通话没错啊。
“阿域,你在听吗?”
疑惑的声音里透露出担忧。
“嗯,我在。”
任轲送了一口气,然而下一秒,他听到了岑域不含任何情感的话。
不,或许是悲伤到极致的麻木。
他说,任轲,我爸去世了。
任轲心一揪,提起精神来,“在哪里?”
边问,任轲边找衣服。
听到电话对面的动静,岑域开口,“我在市中心医院,你休息吧,不用来,现在不安全,没有车,我在。”
“我”
任轲哑然,确实这个时间段没有车了,而他还喝了酒,而送他的同事爷已经回家了,他目前去不了。
任轲泄气,坐在床上,“妈还好吗?”
“没事。”
岑域想着病房里的母亲,止不住的难受,“你早点休吧,应酬到现在也挺累了,我挂了。”
任轲张嘴,想要询问岑域的状态,但话在嘴里转了一圈,还是被他咽了下去,“好,我明天去。”
“嗯。”
小雨淅淅,薄雾环绕,半山腰墓地来来往往的都是人,他们穿着素色的衣服,手里拿着一直鲜花写,走来了又离去了。
在最后一个人献上花后,墓地面前只剩下了三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