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砚握着杯子:“你继续说。”
“所以,众目睽睽之下,你来这种地方,与那样妖娆的姑娘独处一室……若是传出去,下回这个宴那个宴的时候,我是不是要沦为众人笑柄?”
他似有了悟道:“言之有理。”
“所以我不是吃醋,我只是怕失了面子。”
“嗯。”他若有所思地颔首。
宁沅见他爽快应下,舒展手臂把身前的杯子推远了些,长长松了口气。
“好了,我现下给你一个解释的机会。若你能说出什么迫不得已的东西,我便大人不记小人过,暂且放你一马。”
沈砚凝着她,一时不知从何说起。
若他没有故意诓她那药是安胎药,其实解释起来很容易。
他大可以直接邀功,说他早就颇有先见之明地预见了那夜会发生的事,先一步换了那药,他们什么事情都没发生。
可事已至此,现在再说这个,似乎晚了些。
他只好隐去过往那一部分。
“家中与那位娘子有些渊源。她从前常与赵之桓打交道,我方才只是问了她些事情。”
“因这事儿终究与你有关,难免提起你,她说你是一个有趣之人,我附和了一句,仅此而已。”
宁沅抿了抿唇。
“真的吗?”
“不信你可以自己去找她。”
“宁小姐,我并没有做什么让你沦为笑柄之事。”
眼见她的嚣张气焰弱了下来,沈砚好心提醒道:“再说,我若真的只是来此处寻欢作乐,怎么会在你刚坐下不久便出现了。”
“怎么不可能啊?你上次不也就一盏茶的时间吗?”宁沅未过脑子道,“你自己亲口说的。”
“……”
沈砚未再出声,沉默之中,他发现了些许不对劲。
她似乎觉得他那方面很有问题。
并且毫不怀疑是她的错觉。本书由lk团队为您独家整理沈砚抿唇,眸中有些不解。
就这般以貌取人吗?
他虽然不若子星壮硕,可也是终年保持着习武的习惯。
再说了,她又没试过,她凭什么妄下定论。
片刻后,宁沅读懂了他眸里愠着的薄怒,尴尬地清了清嗓子,讪讪移开目光。
“对,对不起啊,戳到你痛处了。”
痛她个头。
他久违地生出一种受人所冤后怒至冷笑的感觉。
“你问完了?”
她轻快地“嗯”了一声。
“那你的气解决了,现下来谈谈我的气。”
她疑惑道:“你有什么可气的?”
“我好歹是朝中肱骨,每日不知有多少双眼睛盯着我,你我婚约未解,当着外人的面,你是不是要维护我的颜面?”
……这话怎么听着有点耳熟呢?
黑白分明的眸子眨啊眨,又是一副无辜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