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晏最后一个字音落下,顾执奕舌尖已经重重抵上犬齿——
能清晰看出领带之下的半张脸,下颌咬合极紧,像极了一头正在强行压制什么的狼王。
顾执奕确实是在强行压制——
他从没想过,原来所谓回旋镖扎在自己身上时,竟然能这么痛。
盛晏喉结在高领毛衣遮掩下隐蔽一滑,堪堪压住喉咙内的笑意,他不再继续这个话题,修长手指终于探向顾执奕腰间……
……
这晚的后来两人实在有些放纵。
很难说是因为从未尝试过的,在这样人烟稀少的野外树林里,在车内这样一个封闭狭小的空间,这种环境好像天然就比酒店套房更能激发人类本能里的欲望。
亦或者是今天这场确实完全超出原本预料的见面,让盛晏格外愉悦,兴致自然也就比往常更高。
而在这样的好兴致,又恰好碰上盛晏占据完全主导位时,那简直就会带来翻倍的愉快体验——
盛晏自己能将节奏缓急都把控得极其精妙,时而只逗弄般故意在那处轻缓摩挲,时而却又全身发力,整个人下陷,将其完全侵吞……
在极致的痛与愉悦交杂间,盛晏高高扬起脖颈,拉出分外流畅而优美的弧度,晶透汗珠浸湿他的眉眼,连带鼻翼上那颗小痣都一同被湿润漫过,愈为那张本就昳丽的面颊添染风情。
劲瘦后腰因动作起伏凹陷出明显弧度,如画笔勾勒般曼妙。
后背的那对蝴蝶骨更是不断与方向盘碰撞,极其偶尔不慎碰出两声鸣笛,在空旷林间惊走两只飞鸟。
……
顾执奕发了狂般想要亲眼看到盛晏此时模样。
想要看到盛晏那张总是戏谑调笑的眉眼,此时被情欲熏染而沦陷。
可盛晏却不知是忘了还是故意,竟一直没有给出“摘掉领带”的允许。
只任由那条原本一丝不茍的领带,亦同样被汗意浸透。
顾执奕什么都无法做,除了在难耐气息交杂间,更用力掌住盛晏那把窄腰,全凭本能般将盛晏整个人都更强压向自己……
……
不知过去多久,在顾执奕已经濒临边缘的恍惚瞬间,盛晏竟倏然止了动作。
顾执奕覆在领带之下的浓密睫毛簌簌轻颤不已,他难以自抑闷哼出声,又忍不住开口叫一声:“哥哥?”
低哑嗓音中裹满困惑与渴望。
可盛晏却没有立刻给出回应。
他在同样的自我难耐间欣赏顾执奕盛满躁意的模样,直到覆在腰间的力道已经逐渐增大到近乎令他骨头发痛,盛晏才终于轻吸口气,问出句完全出乎了顾执奕意料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