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看秦肇皱眉,纪观澜有些奇怪。
“没事。”秦肇低头收拾药箱,暂时不准备告诉纪观澜太多。
想了想,他对纪观澜说:“以后看见那老小子不用害怕,直接刚就是,就算直接动手也没事。”
“越是害怕的时候越要冷静,这样才能找出对方的弱点与死穴,一击毙命,以后就再也不会怕了。”秦肇给纪观澜传授直接又粗暴的经验。
纪观澜看了秦肇好几眼,抿唇不语。
秦肇看穿了他的犹豫,直接道:“想说什么?”
纪观澜:“我哪有你那样的底气。”
“瞎说。”秦肇弹了弹他的脑门,“有我给你撑腰,我就是你的底气。”
面对秦肇这番宣示主权般的大男子发言,纪观澜木着脸,心里没有一丝波澜,看透了这个男人把他看作小弟的心。
“你呢,你也有害怕的事情吗?”纪观澜突然问秦肇。
“当然有,是人都会有害怕的东西。”
纪观澜惊讶于秦肇的坦诚,难以想象会令这个男人害怕的东西是什么,不过看他没有继续往下说的意思,纪观澜便也没再多问。
聊完,秦肇叮嘱纪观澜早点休息。
纪观澜看着他离开的背影,平静的眼神下掩藏着深邃的心思。
要做些什么改变现状了,靠那个木头脑袋开窍堪比登天,只能他主动出击。
……
天气越来越冷,纪观澜遇险后,秦肇下班的时间提前了很多。
以往纪观澜早上去学校时秦肇会顺路送一送,下了课回家时基本上是王小利他俩开车去接。
但最近秦肇接纪观澜放学也变得频繁起来,有时还会和封家那位碰上。
短短半个月,纪观澜在校门口和封贺打招呼的次数不下于五次。
封星然照常来学校上课了,但精神不是很好,话少了很多,以往活泼的小少爷如今格外容易出神。
纪观澜尝试着开导他,但封星然总以“没事”搪塞。
最终纪观澜能做的也只有在封星然实在憋不住的时候当个听众。
除此之外,医院一别后,纪观澜和贺琼的联系多了起来。
那天他们在咖啡厅谈的事情没有避讳封星然,解释清楚后,小少爷终于明白舞会那晚的疑惑从何而来。
而后想起纪观澜不久前才说过的不喜欢男人的话,封星然难得提起了一些精神八卦了一下。
日子就这么不温不火地过着,这天晚上,秦肇久违地出门应酬,被司机送回家的时候已经到了凌晨。
这是近来秦肇回家最晚的一次。到家时,黎叔还在客厅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