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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章 护你只要我活着（第2页）
“听闻九千岁早年曾经有个谈婚论嫁的姑娘，有这事儿吗？”
邓珏因这句“九千岁”心头一紧，这是坊间给他起的诨名。
“你打哪儿听说的？”
江芸曦轻笑了下。
“这个就别问了，无风不起浪，空穴不来风，只管回答，有或没有便是了。”
这问题自打那日从慈邓宫出来便压在她心底，一直到今儿才有勇气问出来。
邓珏乍听之下沉默不语，好半天才淡声道。
“陈芝麻烂谷子，不值一提。”
这便是有的意思。
原以为江芸曦会不依不饶，毕竟现在她的身份立场，是有资格闹一闹的。
可她什么都没说，只是松开邓珏已经被攥成麻花儿的袖口。
“我没有翻旧账的意思，只是想知道。你说护着我，是不是能护一辈子？”
邓珏愣了下，不由驻眸打量她。
小姑娘还披着他的大氅，安安静静站在那里，一字一顿问着他关于往后余生的事。
刀口舔血惯了，很多时候甚至都不愿去想明天。
可她却想到了一辈子，而且是跟他在一起的一辈子。
铁石心肠的厂臣难得笑了笑。
“只要我活着。”
江芸曦心底涌上微妙之感，虽然知道他十有八九是基于道义和责任，但还是难掩隐秘的兴奋。
他许了她一辈子啊。
小姑娘高兴的时候便容易挂相，只见她再度把手挽上他臂弯。
“他们不是都唤你九千岁吗？自然能活千年。”
那认真的样子，让邓珏忍不住逗她。
“祸害才活千年呢。”
孰料她偏过头，一脸正色地回。
“那我陪你一块儿当祸害。”
邓珏有些微动容，因为身份的关系，这些年他从来不敢肆意相信任何人。
哪怕是皇帝和太子，都要留三分心思。
可眼前这丫头却大言不惭地说，要陪他共沉沦，这个听上去就不甚靠谱的承诺却意外撩拨了他。
“哪怕千夫所指？”
邓珏不想承认，自己问出口之后，竟然隐隐带了点期待。
江芸曦笑了笑。
前世她就是背负了太多礼法道义生活，才会被生生压垮。
“只求遂心，不问对错。”
那种近乎剖白带来的紧迫感再度席卷了邓珏，但这一次却没有想落荒而逃的感觉。
他双手扶上江芸曦的肩膀。
就听身后脚步匆匆。
“督主，江尚书求见夫人。”
“让他滚。”邓珏言简意赅。
可来传话的柳嬷嬷却罕见带了三分踟蹰。
“可他就跪在松畅轩门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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