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枫咬了咬牙,心中翻了翻白眼:“这小子还责怪洵天叛他,他早在功法上边挖了坑给洵天。十五鞭子真的抽得轻了……
只是眼下众人合该同仇敌忾,便放过他。”
觉枫从怀中取出一册书籍递予明焰:“若他来寻你复仇,你将此书给他……”“告诉他,这是你预留的自保之策……”
明焰翻阅着那册书籍:“他修炼此书,可会危及性命?”
觉枫摇了摇头,出于同门之谊,他并不愿将洵天推向死地。
于是修书请觉渊代为寻找这赤练功法。此功法原是走火入魔之人为自己所制,能吞噬消弭功法于无形,却仍保留些许皮毛之技,相较于废除武功,此法强过百倍……
“他那人诡计多端……若不信我……”
“我自会安排人从旁策应……”觉枫坦言。
紫宸再遇7
“说什么了,这么许久……”镜尘轻咳了声,望着明焰和公主远去的背影淡淡说道。
“不过是问他可知晓洵天之事。”
镜尘凝视着对方,等待他继续讲述下文。
“洵天之所以走火入魔,实则是明焰早早布下的圈套……”
镜尘闻言骂了句:“明焰这小兔崽子手段毒辣,这次阴差阳错帮了大忙……”
觉枫点点头:“我猜洵天回过神来,便要去找明焰报仇,将赤练功法给他或许关键时候能保他一命……”
“也罢,我们可先行派遣人员布置妥当,为洵天指明路径,让他自行寻找……”镜尘道。
觉枫轻抿双唇,沉思片刻:“目前或许存在更为高深的克制之法,但时间紧迫,难以实施。若洵天修炼此功,至少能保留部分武学根基,不至完全荒废。未来若有转修他功的打算,尚有可能从头来过……”
“你虽出于同门之谊为他寻求化解之道,但洵天未必会领情。”镜尘边拨弄院中花木,边略带怅然地说道。
“暂且先用此法一试,或许经历此次波折,他能迷途知返,回归正道……”觉枫终究不愿将事情做得太绝。
“但愿如此。”镜尘眸色微暗,轻声叹道。
摄政王府的后院景致别致,花木经过精心挑选与培育,四季常青,花开不败。两人在此漫步,步履闲适从容。随手拨开嫩绿的枝条,谈论起明焰的婚事。
“他和安玉国公主相处不错,下月初八便要完婚。”
“公主姿容绝世,成婚后,他们琴瑟和鸣,明焰慢慢修补心中伤痛,便不会做那些毫无裨益之事……”
“不过说起来,明焰心思细腻,或许是个不错的夫婿。他今日一眼认出我穿的这个……”觉枫撩起衣袖摆给镜尘。
镜尘眨动眼眸,低头微微一笑,似乎并不以为意,“这衣物与寻常又有何不同?”
“洵天平素便做这样打扮。”觉枫心中有股说不清道不明的委屈,最终还是吐露了出来。
镜尘眉心微蹙,似是努力回溯洵天穿戴:“我半点记不得他平素打扮……”
他唇角带了伤,指尖触碰,低眉浅笑:“如今我脑海中全是你在紫宸阁那日所穿的胡姬舞服……”
“很是别致……”他眼中闪烁着笑意,眸光熠熠,齿缝间清晰吐出这四个字,特别加重了每个字的发音。
“我那日还不是为了寻你……”觉枫的脸颊骤然泛起一抹红晕,声音略显支吾地解释道。
当日,他见镜尘等人进入屋内,随后紫宸阁主事便引领众胡姬进屋侍候。在情急之下误入胡姬更衣之所,幸得一件胡姬舞服,竟能合身穿戴。于是,他便作出了那样的装扮。
回想当时那时窘迫之百出,大好男儿形象尽失,不禁面颊泛红。
镜尘知他向来脸皮薄,揉了揉他的耳垂:“好啦,好啦,敢作敢当才方乃大丈夫所为……再说衣服穿在你身上我才记得……”
一时间,觉枫被他逗得脸红成了酡色。
那舞服勒的腰胯又紧又窄,稍稍动弹便露出白花花的大腿,他念及顿时羞得面红耳赤,恨不能把那些场面从脑海中消除。
镜尘舔了舔唇上的伤处,“原本也没想过你这身打扮竟比那些胡姬还要适合那舞服。如今见过了,老是闪在眼前,一想起来……”
他提及要害之处时,便戛然而止,转而展露笑容,那笑容危险中带着玩味,令人捉摸不透。
他看镜尘似没打算放过他,颇有些气急败坏:“不准再提……连想也不许……”
二人行至一处假山旁,微风凛冽。觉枫因镜尘之戏言而心生怒火,然事已至此,言辞争辩已无法扭转乾坤。遂觉枫揽住镜尘腰身,二人辗转腾挪数个回合,紧贴于石壁之上。觉枫深深地吻了下去,似乎唯有如此方能重振夫纲。
镜尘唇角的伤处略感微痛,然而,随即而至的甜蜜亲吻迅速安抚了这一微小的不适。
在这青天白日之下,假山石洞之中,喘息声此起彼伏竟生出一抹别样情趣。
只是两人还有要事,不可如此耽搁。
觉枫依偎在镜尘的颈侧,眼中闪烁着恳求的光芒,轻声道:“那次不过是一场误会,便如同梦境一般,就此忘却吧。”
镜尘见他如此情态,心中不禁涌起一股笑意,轻抚他的脸颊,愈发觉得他的可爱之处,笑意愈发浓烈。
“顶级美人本便是雌雄一体,夫君风姿卓然,面面不同,我都喜欢。”
觉枫闻言心生喜悦,却又微微蹙眉,略带不满地说道:“哼,你言辞巧妙,难怪洵天被你迷得晕头转向……”
在昏暗如夜的假山石洞中,两人彼此依偎,仅借着对方眼中闪烁的微光勉强辨识周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