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梯处传来声音。
纪恙带着奈闻下楼,扫了一眼客厅的两人什么也没说。
也不知两人刚才的对话他有没有听见。
沛瑶这时候已经直起身。
她知道先生来了。
而她也不敢转头去看。
偏开她对先生的男女情愫,所剩下的情感更多的是尊敬与畏惧。
孟喃枝对上纪恙的视线时装作若无其事。
奈闻笑了笑准备与纪恙告别。
“阿恙,就到这吧,不用送了。”
纪恙觉得莫名其妙:“谁送你了?”
从三楼到一楼,这也叫送?
孟喃枝正目不转睛的盯着奈闻看。
她刚才在树上心里慌得都没来得及好好欣赏这个男人的俊美。
这个男人怎么会生得这么美?
阴美而不***那种。
奈闻似乎是感受到了她炙热的目光,转过头来对着孟喃枝温和一笑。
孟喃枝:……笑起来也好好看。
纪恙毫不客气地走到两人目光所接的中间。
从腰间拔出那柄银色的***又从兜里掏出一块布漫不经心的擦拭。
这种慵懒的姿态带着几分纪恙独有的痞气,也表达了纪恙想刀人的心情。
“还不走,要不我留你吃顿饭?”
奈闻无奈的摇摇头。
“不了,家里还有事,不麻烦了。”
奈闻很识趣,走的也很干脆。
孟喃枝的视线一直跟随着他的身影,直至他消失门口。
纪恙将刀重新收回腰间。
朝着沙发上坐的那人走近。
“先生,你回来了。”
沛瑶小声的跟他打了句招呼。
纪恙看了她一眼,说:“功课都做完了?”
沛瑶摇摇头;“还没有。”
“回房做作业去。”
他冷冷的一句话便打发了她。
先生对她的态度总是不冷不热。
可听到这句话时沛瑶悬着的心到底是落了下来。
看来南枝没有告诉先生是她骗她上的树。
沛瑶走后,孟喃枝有些如坐针毡。
她不是很想跟纪恙单独待在同一个空间里。
他身上的戾气总是能在无形中将她压得喘不过气。
更窒息的是,她还要强忍心里的不安和惧意与他周旋。
纪恙踩着军靴离她越来越近,最后在她旁边紧挨着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