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历险逃出,至山顶插树枝于地咒土司,土司死。
父受同行嫉妒,不久亦死。
女毕摩经历凡此种种,凡尘尽褪,女性殆尽失。
女毕摩独行至一山,见二十四仙人围坐煮石而食。
甚奇,又极饿,想要分一杯羹,不料对她全不理睬,受辱失望之极!
恍惚间觉此二十四仙人系肉身而石头脏腑。从此憎恨男人、不近男色便在她心中扎根。
她道:“刚才见你一身白肉……”
说了自己心潮发热,也不知脸红否,所幸笠形黑毡尖顶帽几乎把她脸遮完了,对方看不见。
不好意思,但又不得不说下去,“跟它们相差无几”,指了指几只白鹤。
白驹道:“生来这样。但我从小练金钟罩,身上结的胎,浑身上下,摸起是一团,是软的,打上去硬。”
“因为如此,你被相中了,撺掇你去一试身手,你可愿一试?”
“既被毕摩大人相中,试就试!”
他连哪里,何事都没有问,应承如此爽快,是心里在敲小鼓,不知目前究竟是个什么地方,担心出不去。
“已说了几遍是白鹤,不是我。”女毕摩口气带有不快,“且为你占上一签。”
取过手边一高尺许竹签筒,其上缠绕作蛇头形,揭开,伸手进去绕了几绕,取出一签。
“哦,尚有门槛,你可会文学?”
“我不会!”
“需有人助你,等着吧!”
女毕摩言毕进去,以盘盛二掌心大荞麦饼与他:“权且充饥,可以去了。”
他鞠个躬,接过便转身走出,边走边啃,一门心思都在饼子上,不大两个饼子,许久才啃完。
一看,不知怎么已来到了月亮湖边。
碰头会
孙猴劳教是因为带头跑回城去。而实际的策划者其实是李永昌和靳老五。
永昌下乡前是高中在校生,天资聪慧,父母亲都是有资历的干部,考大学对他不成问题。他下乡是突生幻想,打算提前走一走社会实践的路,过去30年代学者写《某村经济》而一举成名,他也要同样来一篇。
父母苦口婆心劝告他,说时代不同了,你是在痴心妄想,可他置若罔闻。他不光自己下乡,还将在另一学校读高中的表妹熊馨珠也带下来。
熊馨珠很崇拜他,愿跟他一起过一段浪漫冒险时光,同时也有自己的小九九:即使他的雄心壮志实现不了,以他的家庭背景,将来还可招工或再读大学。下乡一开始他俩装不认识。
与永昌一个组的小宝,进过“少管所”(未成年犯管教所),出来后又当了尹长江的学生。尹长江称之为“调皮捣蛋第一,浑浑噩噩无双”。下乡分组时永昌主动表示愿意带他,组上另外还有女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