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涵看了会他,然后进了卫生间,过了会顶着一张湿淋淋的脸出来了,眼里醉意少了几分。
她走到外面的小客厅,用纸随意擦了擦脸,纸巾被扔进垃圾桶时,苏涵手机响了。
苏涵把声音调小,看了眼来电,她没动。
铃声响了一分钟,过了会,屏幕黑了下来,上面映出苏涵的眉眼,冷漠,厌烦。
没过多久,手机再次响起,屏幕上跳动着“哥”这一个大字,苏涵盯着看了一会,然后按下接听键,她走到阳台。
“你在哪?”低沉悦耳的声音从手机里传出。
苏涵没说话,过了一会,她问:“他们给你打电话了,是不是?”
周洲没有隐瞒,“是。”
“你别管了,”顿了下,苏涵才说,“你不觉得累吗?”
歇斯底里的叫骂,病态极端的控制欲,令人窒息的自我奉献,她淡淡的,“不累吗?”
“苏涵,”周洲叫了一遍她的名字,他说,“我是你哥。”
不等苏涵回答,他又慢条斯理道:“我爱管得很。”
“说吧,你在哪里?我去接你。”
沉默几秒,苏涵有点烦地说:“在一个阳台。”
周洲:“再给你一次机会。”
没等苏涵开口,他接着说:“别让我求你。”
安静几秒后,苏涵报出地址。
“等着,我现在就去。”
四十分钟后,周洲到了苏涵所说的地方,他看了眼,确定没错,抬脚进了去。
爬上三楼,找到对应的房间号后,周洲抬手敲了敲门,叫了声苏涵的名字。
里面没动静,门没开,连屋子都是黑的。
周洲又敲了敲,还是没有。他看了看紧闭的门,有些疑惑,然后拿出手机给苏涵打了个电话,同时再一次抬手敲门。
电话接通,他直接道:“开门。”
他一说完,门里面就有了动静,有人走了过来,同时电话被对面挂断,紧接着周洲听到了门锁被打开的声音。
他把门推开,里面是一片黑,进去后他还在疑惑为什么不开灯,但下一秒他就被狠狠掼到了地上,还没缓过来,就被人用膝盖强压住上身,那人呼吸贴过脸旁。
力度很大,挺疼,周洲下意识在心里骂了句“有病吧”。
被掼被压得莫名,他眯起眼去看上面的人,但太黑了,周洲只能看到一个模糊的轮廓和一双厌烦的眼。
但周洲能感觉到落在脖颈处的几缕长发,空气中还有一股淡淡的酒味。
他眉眼沉下,又无语又好气。
这又是在耍什么酒疯。
黑暗中,一片安静中,周洲听到上面压着的人突然问了句:“你就这么喜欢我?”
他说得很慢,语气却很冰冷。
周洲于是压着火,面无表情地,一字一顿地道:“喜欢,我喜欢死你了,我命给你要不要?”
那人沉默了一瞬,再次开口时,语气明显地多了一抹讨厌,“你父母没告诉过你骚扰是违法的吗?”
周洲咬牙:“你眼睁大点,我是你哥!”
“你是不是有病?”
周洲火压不住了,“你先放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