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砚看着自告奋勇的人笑了:
“真的?那我可进屋等着吃现成的了。”
沈易笑着推了推他,外加摆摆手:
“去吧去吧,很快开饭哦。”
江砚第一次在吃饭的时候坐在屋子里,听着厨房里稀里哗啦的洗菜声,唇角有些控制不住地微微勾了起来,手下意识搓了搓腿,有点儿连他自己都没有意识到的雀跃。
厨房传来声音:
“是吃清汤锅吧?”
“对,清汤可以吗?”
“当然可以,你这羊肉买的看着就好,等我切点儿葱姜和香菜末,涮完的汤还能喝点儿汤,正好你感冒了,可以去去寒。”
吃完饭沈易收拾好了回去,没一会儿江砚的电话就响了起来,他看到来电显示的名字就将手机拿的离耳朵远了点儿:
“江砚,你小子还没去医院复查,休个假,人休失踪了?你跑哪去了?”
江砚刚要说话,嗓子眼就痒的厉害,他赶紧捂住手机咳了两声,可惜这两声很隐约的咳嗽没有逃过津城市局大老板的耳朵:
“是不是咳嗽了?怎么回事儿?肺部感染是不是复发了?”
“我说您盼我点儿好吧,就是有点儿感冒,两天就好了。”
“放你娘的屁,人在哪?赶紧滚回来做检查。”
“我身边就有个医生,人家还是主任呢,死不了,您放心吧。”
电话对面的声音顿时和缓了起来,一点儿也不暴躁了:
“医生?主任?还在你身边,你是不是喜欢人家?追人家去了,我说你小子怎么影儿都没了。”
江砚头有点儿疼,手抵着额角脸色不太好,没出声,追沈易吗?他连身份都没有坦诚怎么算追呢?如果追,沈易会不会因为他有危险?
对面的人深知他的德行,叹了口气:
“江砚,你以前那种不婚不育的想法是不正确的,我知道你一直在追查当年的案子,这件事儿我们一直都在坚持,但是你不能因为这件事儿没有了结你就家也不成了吧?”
“嗯,我再想想。”
对面的人险些因为这句话摔了电话:
“想个屁,要按你的想法一线干警都打光棍,老了直接找个庙集体出家得了,喜欢就去追,你怎么知道人家不愿意呢?”
撂下电话江砚就一个人垂头坐在床边,一侧的额角突突地疼着,嗓子也干涩发痛,应该是感冒的症状,他翻了翻床头柜想找出一片止疼药,却发现过来的时候他药箱都没拿。
手中抓着手机想着问问沈易那里有没有药,手刚落在屏幕上又顿住了,他这算是在追沈易吗?如果是,那他会答应吗?
像是针扎一样刺痛的头和渐渐升高的体温让他思绪混乱,脑子里一会儿是每天在他面前会为了一点儿吃的笑眯眯叫他大神的沈易,一会儿是医科大标本实验室中那个每天都很开心的负责保管钥匙的医学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