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栾跟他保证,“一定会。”
话说于晓孚家确实奇怪,奴仆们也个个老眼昏花,又聋又哑,不知道能不能照顾好小孩儿。
索性“钱来也”离得近,姜栾预备叮嘱一下甄有钱,关照下孩子。
路上,姜栾拿着那半块金饼在手里转着,突然笑了一声。
齐绍麟奇怪的问,“娘子你在笑什么?”
“有意思,”姜栾将金饼收入怀中,“那老人家四处破破烂烂,无人打理,偏偏书房这种地方窗明几净,书架上半点儿灰都没落。”
没想到姜栾观察力那么敏锐。齐绍麟看着姜栾没有答话。
姜栾原本也没打算得到齐绍麟的回应,他只是觉得这老头很有意思,一定不是普通人。
他们刚走到钱来也拐弯处的街上,就看到甄秀秀端着盆,从钱铺里走出来。
甄秀秀抬眼就看到了姜栾,话也不说一句,神色匆忙的又走了回去。
姜栾哑然失笑。
自从甄秀秀醒来,任由她爹怎么打骂,就是不肯解释抢账本那事,也不知道花朝给她吃了什么迷药……
嗯?花朝?
姜栾忽然记起一件事来,昨日夙平郡王带着齐绍阳来有一家饭铺闹事,临行前似乎并没有带上花朝。
出事的时候,花朝在哪?
姜栾犹如神至心灵,顿住了脚步,“麟哥,我们回趟齐府!”
……
……
齐府这几日大门紧闭,无聊路人议论着,齐府也不知道中了什么邪,见天出事。
前一阵子齐府堂少爷被人打的不成人形,抬回府邸,这也没隔多久,郡王的小儿子也包着纱布进门。
齐绍阳被烫的厉害,又没有得到及时处理,坐马车去医馆的路上,破裂的伤口就有些感染了。
齐绍阳从小娇生惯养长大,哪吃过这种苦?第二天拆下纱布换药时叫的比杀猪还要惨烈。
他纱布下的伤口已经尽数化脓,流着恶臭的黄水,帮他换药的丫鬟们眼神都带着嫌弃。
“可恶的姜栾!”
夙平郡王心疼儿子,更将怒气撒到了姜栾头上,“这个贱人,本郡王一定让他好瞧!”
齐绍阳刚换了药,疼的一抽一抽的,带着哭腔问夙平郡王,“父君,孩儿日后会毁容吗?”
“别怕别怕,”夙平郡王立即将儿子抱在怀里安慰,“父君不会让你的脸出事的。”
齐绍阳哭都不敢哭,生怕眼泪蜇疼了伤口,“父君您一定要医好孩儿啊,孩儿可不想变成齐绍康那种鬼样子……”
“你说谁是鬼样子?”
门外响起一个女人冷冷的声音。
夙平郡王闻言一抖,松开儿子,“谁在门外偷听!”
房门被人猛的推开,周氏一脸厌恶的站在门口,旁边儿还站着一脸慌乱的齐绍燕。
“父……父君,”齐绍燕哆嗦着嘴唇道,“是燕儿通传晚了……”
夙平郡王顿时气不打一处来,“你这死丫头……”
“你先别忙着骂她,”周氏冷笑道,“你们刚才说的话是什么意思?我的康儿怎么就鬼样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