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欣然答应给蒋晩找一个好儿郎,承诺给她寻一桩美满的婚姻。
这母女,真是让人恶心。
他换上一张冷漠的脸,掰开她的手指,将人甩开。
看着蒋晩从云端跌下的惊惶之色,他笑得残忍,“我骗你的。”
后招
宁国公府这边,商家脚程快,已经把买好的东西送到府上西门,银翘指挥府里的人把东西搬回莲子院。
收拾完,银翘捶打着腰背感慨:“还是碧云姐姐舒坦,只需要负责好姑娘的吃食,眼下想必刚睡醒了午觉。”
蒋淑宜嗔她一眼:“是谁早就想出去逛街来着?“
银翘吐了吐舌头,便听见府里声音嘈杂,她踮起脚探看。
一个女子被拖行出来,披头散发,身后拉出一条红色血线,不明生死。
仔细辨别身份,麻衣底下应该是丫鬟服饰,动手的人麻袋一套,迅速扎紧。
身后,姑娘正发问:“怎么了?”
高门大院里打杀奴婢是常有的事,银翘忍住胆寒,挡住姑娘的视线,“没、没什么事。”话音一落,地上的血已经被几人清理干净。
蒋淑宜心中本就装着事,没有多想,回到莲子院,一直等到晚膳十分,才隐隐觉得不对劲。
以往碧云早就送来餐食和安胎药,今日为何迟迟不来?
心里又给她找了个借口,兴许是有事耽搁了。
直到余氏领着一个婢子上门送饭,她才意识到是余氏从中作梗。
“碧云呢?”蒋淑宜打量面前陌生的婢子一眼,开门见山。
余氏依旧一身麻衣,仿佛谈论今日天气一样,平淡道:“她趁着老夫人生病行偷盗之事,已被仗毙。”
仗毙!
蒋淑宜脑海里被钝器重击,身子一晃被银翘接住,隐约听见银翘在说什么“怎么会是她”之类的低语。
她借力站稳,声若洪钟:“碧云怎么可能偷盗?况且她是老夫人的人,理应由老夫人发落。”
“老夫人的人又如何?那也不过是个奴才,我身为正室自然能发落。”余氏居高临下,招手吩咐身后的婢子上前,“她叫红珠,从今往后,她代替碧云给你送饭。”
婢子提着食盒,将菜一一摆开。
最显眼的便是那碗鸡汤,黑乎乎的,不知道是什么?
蒋淑宜用勺子搅拌,里面还有半截未烧尽的符纸。
“敢问这是什么?”
余氏昂头道:“这是我为你寻来的偏方,喝了好生儿子。”
“儿子?”
靠这个烧烬的符纸?当真不怕她吃坏了肚子?
“我不吃。”蒋淑宜态度坚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