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还有一丝钻心的疼痛,更让人毛骨悚然,背脊发麻。
谁都知道,掏耳朵的时候不能动,更何况还是一支针刀在耳朵里面。
他汗水瞬间冒出,只能颤着声音道:“别、别动,快拿开,快拿开!”
顾沐云满脸戾气:“我是郎中,你不是吵着有病要治吗,我这就给你治!”
整个医棚都沸腾了,全都围拢过来看女郎中“治”人。
跌跟头
跟着吴爷的那几人也不知道怎么办,他们打架时都是棍棒刀剑,见惯白刀子进红刀子出,这种强行掏耳朵的招式还没见过。
就在这时,人群后有人在喊:“快,官爷,这边有人闹事!”
却是隔壁圣手堂的张周跑出去喊人来了。
两个巡街的官差一眼看见这场面,立即抽出腰刀喝道:“赶快放开!”
嘴巴在喊,可他们不知道该先救谁。
更想不通吴爷怎么让郎中按着掏耳朵,难道这种掏法有什么说法吗?
有官兵在,这架就打不起来了,互殴双方全部请进衙门。
此时还不是上衙的时候,但一通升堂鼓把所有人催出来。
其中也包括从后衙匆匆赶来的沈县令。
昨天晚上才在夜市见过的沈公子,此时换上官服。
在公堂的旁边,顾檀亦拿着笔在做记录。
“升堂!”
随着惊堂木拍下,沈县令端坐堂上:“下跪者何人,为何当街斗殴?”
吴爷赶紧回话:“回大人,草民吴乔,身子不适在庙会义诊,可杏林堂的这个女郎中故意拖延时间不看诊,非要大家排队,草民抱怨几句,她就动手打人。”
沈县令转身头看向顾沐云:“顾郎中,可是这样的?”
顾沐云抬手指指外面:“此时还不到上衙时间,其他郎中都未到,只有民女到需要提前准备一下,这位壮土不满义诊活动,不仅口出秽言,还动手动脚当众非礼。”
沈知秋点点头,又问吴爷:“这事可属实?”
吴爷自然不认,他侧脸让沈县令看自已淌血的耳朵:“不敢不敢,县令老爷,你看草民的耳朵差点被割下来,哪个敢调戏她。”
说完这话,他还感觉耳朵里有东西在捅,可真是痛啊!
沈知秋看看吴乔的耳朵,再看看面无表情秀气文静的顾沐云,心里不由一颤,赶紧定下心神:“郎中是怎么割你的耳朵的,你原原本本说一次,本官自会让人去查访,若有谎言定从严处罚。”
“这……”吴爷一时语塞,他所做之事是大家都看见的,就是想撒谎都难。
此时,有衙役上前道:“回老爷,今天义诊的几个郎中已经来了,愿意保顾郎中。”
杏林堂的人进城了,一听顾沐云出事,赶紧就来县衙保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