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荷支支吾吾:“我会做双盘绦。”这是最简单的花样,几乎人人都会。
顾沐云看一眼舒氏,嘴角微扬,露出一抹浅笑:“我喜欢双盘,你以后每天到金针堂来给我打绦子吧。”
听到这句话,水荷愣住了,她瞪大了眼睛,一脸茫然地看着顾沐云,仿佛不敢相信自已所听到的话。
“啊!我每天都要来?”水荷喃喃自语,声音中带着一丝难以置信和迷茫,小姑竟然让自已每天去金针堂?
顾沐云点头,认真道:“你每天不管天晴下雨都要来,能不能做到?”
水荷终于反应过来,欣喜若狂,连连点头:“能,我能来!”她又快哭了!
花堂嫂对着旁边脸色尴尬的舒氏哈哈笑:“瞧你的水荷说什么话,她也会打丝绦了!”
舒氏也不知道怎么说,胡乱应和道:“水荷跟我学了这些天,她手巧着呢,会做。”
嘴上这样说着,心里却抱怨着小姑子怎么好端端要水荷打丝绦,这不是糟蹋丝线嘛。
可女儿已经答应,自已要是说不行,恐怕小姑子会认为是自已想偷懒,看来自已得赶紧教女儿怎么配色,至少要让小姑子喜欢才行。
等顾沐云一行人离开,舒氏立即拉了水荷回屋,取出丝线让她学着开始缠绦。
中元节就这样过去了,金针堂第二日正常开馆。
因为关门歇业一天,第二日患者就有点多,几个老顾客的扎针艾灸,顾沐云很快就完成,水萍和翠青接下来处理也有头绪。
要做衣服的水荷早早就来了,怀里抱着一条丝带,这是她爹顾三石过年才舍得扎腰的,她拿来练手。
看着满堂的陌生人,水荷呆呆站在门口不敢进来,忙碌的水萍一眼看见她,喊了一声:“水荷,你快去后院看看大猫,该喂水了。”
水荷应一声,如释重负的赶紧往后院去。
又是失眠
水荷在小陆子的带领下去了后院,那里有顾二伯,顾沐云没有管,她正在给一个患者诊病。
这是一个胖妇人,在她旁边就是已经能安稳睡觉的符氏。
胖妇人看着顾沐云一脸苦笑,用自已带着金镯子的胖手抚着胖胖的胸口在诉苦:“小郎中,你可要给我好好看一下,我说晚上睡不好觉,家里没人相信,还说我一粘枕头就打鼾……”
话说到这,胖妇人用手掩了嘴巴嘻嘻笑:“唉,可我明明是醒着的,就连旁边的婢女摇扇都知道。”
顾沐云表示理解的点头。
胖妇人继续道:“我胃口不好,每天吃啥都不香!”
顾沐云仿佛没有看见她粗壮的腰肢,同情的点头:“你应该嘴里很淡,吃什么都没味道。”
胖妇人眼睛瞪大,惊讶的看向旁边符氏:“哎呀,这个小郎中不用开药,就已经说到我心里去了,可不就这样的,我这身子是喝水都长肉,可没人相信,我每天只吃一顿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