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说到这个,施南凐倒是羞涩起来,脚尖轻盈地踢开路上一颗石子,手负在身后,跟有琴御仪一前一后走着说:“哼,你还说我,有件事我一直想问你啊。”
一般施南凐提出要正式发问,就代表她又有了别的想法,若是不了解她的一般还跟不上,能力差点不比她聪明只会被施南凐玩得团团转,有琴御仪好整以暇和她并排走在廊檐下,二人衣裳紧挨着,地上影子成双。
施南凐也注意到了这一可以称之为甜文大结局了的美好景象,有琴御仪示意她停顿下来,目光专注:“是什么?哪里还有让凐凐你有所困惑的吗?”
施南凐:“你就说答还是不答。”
“总要看你问的是什么,总不能……”眼前人秀眉微微不满地轻蹙,知道她不高兴的有琴御仪不急不缓地改口,“既然是你问我,又怎会不答,我肯定会给你一个满意的答复。”
这可不一定,施南凐提问的刁钻程度是她自己都觉得换做是她,都很难给予出让两方内心都舒畅的完美答案,她饶有兴味地从他胸膛下的视角瞅着有琴御仪,那张俊帅卷气的脸即便天崩地裂都能保持住淡定的程度,有时候在床榻间跟他做,施南凐乘坐在有琴御仪身上往下看,发现是这样一张神颜,两眼好似冷漠地盯着她,看似君子不急不躁,实则二人贴合的地方早已经过无数次冲撞-乱成泥泞,按住她香肩的手背五指暴起青筋,握着她腰以免她乏力后掉下去,就知跟一个被自己吸引却拼命想要克制隐忍的大佬搞有多爽了。
意识到以前很多有琴御仪表现出来的冷漠不耐是在抵抗她的魅力,不想受她吸引的施南凐内心升起难以言喻的虚荣滋味,早知当时有琴御仪是那么看她的,施南凐还装什么斯文,她都怕自己太放得开,会让有琴御仪瞧不起。
实际上他俩在榻上那点事根本说不完,施南凐还是在有琴御仪面前装了一下,哪怕她私底下有看流传的小春-图,平日有需求了自娱自乐过,知道取悦自己的点在哪,她还是表现得很乖,当然也很大胆,至少哪里舒服哪里不舒服都会直接跟有琴御仪说出来。
那有琴御仪呢?那时他大抵还没理清对施南凐产生的情感到底是什么,亦或是觉得只是暂时的身体上的吸引,他心里最重要的终究是阮清玉,真迈出那一步,他将会对不起两个人,对不起施南凐总比对不起阮清玉好,一个感情没那么深,或者说没感情,一个有感情基础却主动提出了分手,他空窗期无论怎样选择亦不算做错,但理智和谷欠望争斗总会不由地令人变得扭曲,所以他跟施南凐厮混会勾出那些压抑久了的负面天性,沉稳淡漠中不乏轻度的言语凌-辱,更恰好贴合到了施南凐的喜好,她的性子注定了她不喜欢毫无波澜的忄生事,所以无意激起有琴御仪的阴暗面,让施南凐宛若收到一份神秘的惊喜。
她装作吃惊、羞涩,不想要,却在有琴御仪手底下折磨时臣服,重复他说的话时,那种恨不得将彼此揉进骨血的激-忄青达到顶峰,一切都那么刚刚好,施南凐从未觉得那么幸福过。
发现自己一时不察就想偏了的施南凐晕红着脸道:“咳,你说你从第一眼看到我就想得到我,那你跟阮清玉,你们在仙宗那么久,就没发生什么?好好说啊,是真是假我一听就知道,别说你是想等到跟她结成道侣那天才越界,你能忍到那天我才不信。”
她这是单方面肯定了他的忄生能力,做得那么猛,跟有琴御仪在仙宗人淡如菊的样子一点也不合好吧!
她是真的好奇,既然有琴御仪和阮清玉那么相爱,没感情上的第三者出现的时候,应该非常和谐才对,有琴御仪难道就没那方面的想法?真当自己是仙风玉骨的清修道家子弟啊。
有琴御仪:“我和清玉?”他看起来像是真的诧异施南凐会问这个问题,“这都过去了,很久的事了,再提从前涉及清玉私事,会不会不太礼貌?我可以向你保证,我的第一次只有跟你,凐凐。”
施南凐难得在这方面认真,盯着有琴御仪就是要他给个更明确的说法。
有琴御仪酝酿片刻,方道:“我没有想过那些。”
施南凐等了一会没想到有琴御仪会这么说,当即大脑宕机,又迅速反应,“什么叫没想过那些?你就没和她亲没抱过?喂,你可不要在我这里假正经啊,你什么德行我还不了解吗,在我们那你这样的就该被发配去当种-公。”
施南凐对着他的胸膛指指点点,有琴御仪把她指头抓住,微微陷入从前的游思,略带无奈地笑说:“可是我最大的青欲确实是被你挑起的,凐凐。”
对阮清玉,有琴御仪确实有一个男子该有的心理,清玉就是上苍为仙宗打造出来的神女玉女,没有男修不想得到她,有琴御仪自然也有那些冲动,他跟阮清玉第一次亲吻,是阮清玉练剑时受伤,需要人哄,有琴御仪的吻落在阮清玉脸颊,她吃惊地睁开眼,责备说:“你怎么这样吻我?”
有琴御仪没料到她会不满意,脾气很好地应道:“那我该怎样?”
阮清玉点着嘴唇,“没有叫你亲额头,你应该吻这里啊,阿御。”
她是第一个让有琴御仪动心思的女子,他们相恋在一起只要不到最后一步做什么都很正常,有琴御仪就是那种身在高位,有自己脾气却在恋爱中依然愿意顺着身边人的类型,但不能无底线地索取,阮清玉这个不过是情侣间的小脾气,根本算不得要求,有琴御仪自然依顺她的想法去做,是那么随意的笑了笑,“好了,别生气,只要别让师尊看见,我亲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