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防备时,一只手背伸向她额头,许池深把了把她温度,“没事吧,脸怎么那么红?”
她回神,向后躲了躲,“没事,天气热。”她起身想逃,“我还要准备下午的四百米障碍演练,先去操场了,你…你要是没事就回去吧,录节目期间别再来了,免得摄像机拍到你被人误会咱俩的关系。你知道的,我不想…不想成为拖累你走进婚姻殿堂的拦路石。”
“橙……”
话音未落,女人已经跑了。
下午四百米障碍演练,雾忱儿原以为她能轻而易举地完成。却没想到,当着楼津渡的面,她居然做不到十拿九稳。
尽管最后的演示,她还是获得了一片掌声和赞叹。
不过,她发现一件非常不可思议的事情。
在十五名新兵做演练时,她几乎是皱着眉头看完前十四个男人。什么妖魔鬼怪噢,有的人跳山羊卡一半跳不过去误伤自己,有的人攀爬两米高的木桥爬不上去挂在半空中白瞎那么高的个子,有的人从网底下爬出来能把自己缠在里面险些窒息死掉,真……弱不经风。
其中,也就赵沛霖勉强合格。
她有些恼火,忽然觉得基地那批新兵也没那么差劲了,于是在脑子里琢磨着回去要好好夸夸他们。
愣神期间,楼津渡走到四百米障碍训练的位置立定,全神贯注地盯着雾忱儿侧脸等她下达预备指令。
好久,赵沛霖打趣她:“教官,请问你是在考虑怎么和楼津渡比赛吗?”
这话她刚好听到,脸色骤变,“你,出列,绕操场跑三圈。”
“……”赵沛霖想反抗,无奈摄像头怼到他脸上,他不得不欣然接受,“对不起教官,下次不敢了。”说完,他转身,绕操场倒着跑。
与此同时,雾忱儿握着计时器,看楼津渡一眼像是在问“你准备好了吗”。
他一言不发,眼里丝毫没有惧怕与挑战,仿佛这条四百米障碍赛道他早就身经百战似的。
事实如此,他动作丝滑,最后一道下坡他一个侧滚平稳地停在终点。滴一声,计时器屏幕映出女人讶异神情,但转瞬即逝的功夫,她把楼津渡的分数公之于众。
是全场最佳。
是一分三十七秒。
掌声四起,他没一点傲娇劲儿,反而跟只小狗似的笑着看雾忱儿,背对镜头眉梢挑了一下。
她读懂了,他有点小雀跃,但没瞧不起人的意思。
她笑着摇了摇头,真小瞧了这个男人,他还有什么是不会的。噢,做饭,他不行。也不是十全十美嘛,她笑。
人一放松就容易忘事,晚点名结束,洗完澡,她披着不用吹也很快半干的头发靠在椅子上。
她舒服到两眼放空,楼津渡的身影却频频占据脑子,一个激灵才想起来他约着见面的事,于是抽出肩膀毛巾甩到椅背搭着吹晾,她从衣柜里拽出一件浅蓝雪纺衬衫往身上穿,下身搭一件修身长裙,快速套上红底高跟鞋就往训练场跑。
晚上风躁,路上空无一人除了她。
到训练场已经是半夜,她看大门开着就直接走进去,摸黑找到门旁边的灯光按钮,啪一下打开,霍然明亮,里面空空如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