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点,一辆马车,沿着甬江边往朱田村的一条小巷子驶入。
通过小巷道停在了一棵香樟树下,香樟树下绑着一匹白马,赶车的刘大壮也把拉车的马绑在香樟树下。
按照原计划,刘大壮在这里看车和马,免得被人偷走造成没必要的麻烦。
苏浪和陈凤就扮成黑白无常,去姜家劫人,
他们为什么要多此一举呢?直接去把人弄走不就行了,
其实这个主意还是马氏出的,女儿死得是太窝囊了,不管以后怎样,现在先扮鬼把姜家人吓得半死。
方芳也觉得个主意挺有趣。
苏浪手持哭丧棒,陈凤拿着索命双钩,背后还拖着一条两米多长的锁链,走动的时候出叮叮当当的金属碰撞声。
咚咚咚咚,咚咚咚咚!
:“哪家丧爹死娘了,这么大半夜来叫门,还让不让人睡觉啦。
来了!来了!别敲了。”
吱呀一声,姜家院门被打开,开门的人正是萍萍爹姜晓松,姜天达是他的大名,还有字叫晓松。他看着打扮得怪模怪样的两人就觉得有点不妙,
刚想用手把门关上就被苏浪伸手一把抓住了脖子,苏浪硬缠着方芳教的太阴擒龙手,今天是第一次实践。
姜晓松可就惨了,被苏浪抓住要害处,不但叫不出声音,呼吸困难,全身都动弹不了,两条腿和手臂都软绵绵的向下耷拉着,
不到两秒钟就失去了意识。
苏浪拖着姜晓松迅进入堂屋,后面的陈凤把外大门的门拴插上,也跟着进了堂屋。
把姜晓松往地上一扔,这家伙是一动不动,苏浪心里咯噔一下,心道不好!以为自己初次使这门功夫把握不好力度失手把人给掐死了,
蹲下身把手指放在他鼻子前一探,还有微弱的气息。
苏浪一把抄起桌子上的一个茶壶,把凉掉的茶水浇到姜晓松的脸上。
啊啾,啊啾!啊啾!姜晓松打了几个喷嚏,艰难的把眼睛睁开,
定睛看清面前两人觉得扮相有点熟悉,一个全身黑,脸上,衣服,帽子都黑漆漆的,手里还拿着一条有点像狼牙棒的棍子,
另一个穿白色衣服,那个脸上也是白的,没有一点血色的白,双手还拿着一双闪着寒光的大铁钩,铁钩中间用锁链连接着,身后还拖着一大截,一动就出叮叮当当的声音。
妈呀!这两个不就是戏文中的黑白无常吗?他们一个拿着哭丧棒,一个拿着索命勾,难道这是真的吗,姜晓松将信将疑。
:“你们是什么人,来我家所为何事!
苏浪阴恻恻地应道:“我俩乃地府席鬼差黑白无常是也!
至于为什么来找你,你也应该心里有数。
哼哼,你的妻刘氏玉兰在阎王殿状告你杀妻之罪,本阴差问你认不认罪?”
姜晓松还在想这是真的还是假的鬼差,犹豫了一下,没有来得及回答问题。
苏浪见他想耍老牛皮,决定给点教训他,举起哭丧棒在他左臂上狠狠的砸了一棒,
其实这根哭丧棒就是一只小号的狼牙棒,苏浪把前面的一些刺都拔掉,然后把棍子手柄安长一点。
姜晓松痛的惨叫一声,血很快就从胳膊上冒了出来。
姜晓松的惨叫声,把正房的三人都吵醒了。
范寡妇问道:“掌柜的,松哥,三更半夜的你鬼叫个什么劲啊,把宝宝吓哭了要你哄哦。”
姜老头姜老太早就听到外面的动静了,老人睡眠浅,对外面的声音特别敏感。
两个老不死的是做了亏心事,一是怕真是有鬼,二是怕有贼人来抢劫,现在是乱世,遍地都是流氓土匪,朱田村有几家有点钱的都让贼人入室抢劫过。
他们也不敢点灯,小心翼翼地把房门开了一条小缝,向外面观瞧,一看吓一大跳,在堂屋微弱的煤油灯照耀下,陈凤那张诡异的白脸显得特别恐怖,两个老家伙心肌一紧,双手捂住胸口,就软软的瘫倒在地上。
吓死了!
突然堂屋的门外响起了一阵阴森恐怖的笑声,
:“哼哼哼哼,呵呵呵呵!哈哈哈哈!相公,我又回来了,想不到吧。”
话音刚落,一缕白色的身影从堂屋外面屋檐上慢慢飘到堂屋的门槛上。
姜晓松结结巴巴的说:“你是萍萍娘,不,不是,萍萍娘已经死了,你到底是谁?”